“道長,這韓淩峰真是聖樹明鏡假扮的?”
“嗬嗬,不敢相信是嗎?”
趙牧笑道:“也是,韓淩峰畢竟跟隨你多年,極得你的信任,而這個聖樹明鏡演的也很像,你不願相信也並不奇怪。”
“不過沒辦法,他的確就是聖樹明鏡,演再像他也不是韓淩峰。”
“而且貧道在推演他身份的時候,還在天機中看到了另一件事。”
“何事?”周玉娘問道。
“天子曾給你傳信,說楚驚鴻在一夜之間,給你手下的三個人埋藏了詛咒娃娃。”
“而我則在天機中看到,也是在那一夜,楚驚鴻和聖樹明鏡的天機,曾經有一段時間的交集。”
“這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
趙牧凝視著周玉娘。
“意思是說,聖樹明鏡在那一夜,體內也被楚驚鴻埋藏了詛咒娃娃?”
周玉娘皺起眉頭:“若真如此,豈不是意味著聖樹明鏡,也已經被楚驚鴻控製了?”
“未必。”
趙牧搖了搖頭:“我在天機中,不僅看到了楚驚鴻和聖樹明鏡的交集,還看到同樣是那一夜,聖樹明鏡身上曾出現過一陣天道之力。”
“你還記得當初五大主宰,最後甄選天命之人結束後,曾說要賜給聖樹明鏡一塊天道星石,讓他在千年內進一步適應天道之力嗎?”
“自然記得。”
周玉娘點頭:“道長是說,那一夜出現的天道之力,就是來自於天道星石?”
“八九不離十。”
趙牧肯定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一夜應該是詛咒娃娃入體,激發了天道星石的力量。”
“而也是在天道星石的保護下,聖樹明鏡最終逃脫了詛咒娃娃的控製,保住了性命。”
“聖樹明鏡畢竟是天命之人,雖說他這個天命來的有點水,但怎麼說也不應該這樣就死掉才對。”
“也是,若他這個天命之人死掉,恐怕五大主宰早就降臨了,又豈會至今毫無動靜。”
周玉娘笑道:“想來,楚驚鴻可能現在還以為,韓淩峰是被他控製了吧。”
“嗬嗬,這對於你來說是個機會。”
趙牧輕輕吹了下杯中的茶葉,說道:“古無血那裡應該還有三個月才能祭天吧?”
“你不是一直想拖延楚驚鴻動手的時間嗎?正好,如今三個詛咒娃娃,已經被我們拿掉了兩個。”
“唯一剩下的聖樹明鏡,明明已經失控,楚驚鴻卻還不自知。”
“他還把聖樹明鏡,當做唯一對付你的籌碼,你說如果現在把聖樹明鏡調離烈陽城,會有什麼結果?”
周玉娘若有所思:“詛咒娃娃必須靠近我,才能轉移到我的體內,所以把聖樹明鏡調離烈陽城,就等於阻止了,詛咒娃娃進入我體內的可能。”
“同時,楚驚鴻認為聖樹明鏡,是他詛咒我的唯一機會,所以若我把聖樹明鏡調走,就等於逼著楚驚鴻,不得不延後動手。”
“如此,自然就能為我們爭取時間了。”
“嗬嗬,正是如此。”趙牧笑道。
“呼……”
周玉娘長出口氣:“還剩最後三個月了,希望這三個月能順順當當過去,不要再起什麼波折了。”
“隻要三個月一到,我就能拿到完整的天命道果,成為不是主宰的主宰。”
“也隻有那時候,我才能真正徹底掌控南域。”
她的眼中,流露出強烈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