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來了。”
趙牧轉過身,就見周玉娘一身紫衣,俏立在桌邊。
他笑了笑問道:“聽說你這三個月都在閉關,對外始終沒有任何表示,把整個朝野都弄得七上八下的?”
“閉關是假,不過沒理會外麵那些人倒是真的。”
周玉娘笑道:“畢竟有些事情,太著急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並不好,而且有些人得晾一晾他們,以後才能更好的為我所用。”
“何況我想登基為帝,這件事卻不能由我說出來,楚家人自己提出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嗬嗬。”
趙牧輕笑:“想來這件事,朝中有人比你更著急吧?”
“自然了,我根本什麼都不用做,甚至就連自己的人手都不用動,曾經楚驚鴻手底下的那些人,就已經開始主動為我謀劃,逼迫楚家人妥協了。”
周玉娘轉身坐在桌邊,給自己和趙牧倒了杯茶。
她笑道:“朝廷裡的事情就是這樣,那些人曾經為楚驚鴻效命,如今楚驚鴻已死,整個南域都不得不奉我為尊。”
“所以他們若想保住自己的富貴和性命,就必須主動給我當馬前卒,即使背上賣主求榮的惡名,即使我從未給過他們任何承諾,他們也在所不惜。”
“嗬嗬,那想來如今楚家人,一定憋屈死了吧?”
趙牧也坐到了桌邊,笑著說道:“曾經視為奴仆的人,如今卻反過來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估計楚家現在,一定恨不得生吞了那些人吧?”
“狗咬狗而已,不值得同情。”
周玉娘喝了口茶:“對了,道長,紅蓮牽機隱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下毒的應該就是那位天子。”
“是他,有證據嗎?”趙牧眉頭微挑,問道。
“本來他做的很隱秘,應該是沒有人發現的,可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下毒的當晚出現了變故。”
周玉娘解釋道:“我這三個月派人秘密調查,找到了當晚的一個證人,對方曾親眼見過天子現身。”
“那證人並非烈陽城的人,而是從外地來京城辦事的,當晚就住在一家客棧裡。”
“據那人說,當晚他正在客房裡修煉,忽然感知到旁邊的房間裡,傳出了古怪的波動,於是他就以玄光鏡查看那房間裡的情況。”
“結果他看到了一個昏迷的女人,女人頭頂懸浮著一塊黑白相間的石頭,身上則有古怪的力量纏繞。”
“本來他是準備過去查看的,可還沒等他動身,房間裡就又出現了一個男人,把那個女人帶走了。”
周玉娘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讓人仔細詢問過那個證人,並讓他看了天子的影像,他一眼就認出當晚出現的男人,正是天子。”
“之後,我安排在皇宮的人也證實,他們在天子的寢宮內,發現了紅蓮牽機隱的殘留。”
“所以當晚下毒的人,必定是天子。”
趙牧若有所思:“嗯,他的確最有動機下毒,畢竟若是在你和楚驚鴻兩敗俱傷的時候,他突然催動紅蓮牽機隱,對你們兩個可是莫大的威脅。”
“不過這位天子可夠歹毒的,為了對付你和楚驚鴻,居然不惜讓全城的人陪葬,這種人也配當天子?”
趙牧說著突然神情一怔:“等等,你剛才說那人看到房間裡的女人,頭頂懸浮著一塊黑白相間的石頭?”
“對啊,怎麼了?”周玉娘疑惑。
黑白相間,難道是三生石?
趙牧微微眯眼,問道:“你有沒有詢問過證人,那個女人的長相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