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綿綿不絕的細雨,不僅有利於雨人族的修煉,同時也是一種防禦禁製。
任何沒有雨人族血脈的人一旦潛入,立刻就會遭受到神器的攻擊。
可是如今,常年籠罩迷雨聖湖的綿綿細雨不見了。
因為他們的鎮族神器迷雨湖,被人家搶走了,而那個動手搶奪的人,他們迷雨聖湖惹不起。
沒有了神主的庇護!
沒有了神器的威懾!
如今的迷雨聖湖,簡直就好像被拔了牙砍了爪子的老虎一般,表麵上還氣勢洶洶,其實暗地裡早就虛了。
現在彆說是其他老虎了,就是來一隻狗,都能把他們咬個半死。
所以這些天,迷雨聖湖的高層們,一直在開會商討,想要給整個族群的未來,找一條最好的出路。
“鄭經人?”
突然一個似有似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鄭經人神情一怔,看了看周圍,卻發現族人們都還在各自議論,似乎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放心吧,沒有人能聽到我們說話,周圍已經被我的幻境籠罩,你的那些族人,都隻會以為你正在閉目養神。”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鄭經人抿了抿嘴,試探問道:“您是,幫我恢複靈智的那位前輩?”
“嗯,怎麼,幾十年沒見,聽不出聲音了?”
趙牧輕笑道。
“不是,隻是前輩您幾十年沒出現了,晚輩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鄭經人回答道。
雖然他知道這位前輩,是自己前世的故人,但卻並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身份,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拘謹。
趙牧笑了笑,問道:“怎麼樣,這些年在迷雨聖湖過得如何,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太受重視吧?”
“前輩慧眼如炬。”
鄭經人也不矯情,直接道:“晚輩在外流落多年,沒有父輩的照應,受重視程度,自然比不上那些自小就在迷雨聖湖長大的族人。”
“不過還好,這些年晚輩也在族中交了不少朋友,日子過得也算舒心,對於自身血脈的修煉也大有長進。”
“這些都多虧了前輩當年的相助。”
“嗬嗬,你的修為長進沒長進不說,這拍馬屁的水平,倒是快趕上前世了。”
趙牧輕笑道:“行了,你也不必遮掩,在迷雨聖湖這種重視血脈純粹的地方,你一個來曆不明的族人,自然不可能太受重視。”
“你說你這些年交到了不少朋友,但想必仇人更多吧,你那些所謂的族人,想來有不少都瞧不起你,認為你是血脈不純的雜種吧?”
雜種這兩個字,趙牧說的很直接。
但鄭經人卻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字形容的太準確了。
因為在很多雨人族眼中,他這個半路回來的同族,就是個血脈不純的雜種。
這些年來因此欺負他的族人,可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