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著手腕站起來，踢了踢周列的腦袋：“怎麼樣，清醒沒，魔氣從腦袋裡出來了嗎？”
“出來了，出來了！”
周列連忙回答，似乎生怕趙牧揍得不爽，再掄拳頭上來。
同時他血肉模糊的腦袋，也開始了迅速的恢複，頃刻間已經恢複如初。
“很好，既然腦袋清醒了，那就隨貧道走吧，有事問你！”
趙牧淡然說道，轉身就往孕劍星裡走去。
周列不敢耽擱，連忙一把抓住旁邊的石像，緊跟在趙牧身後。
兩尊巨人一步步走進孕劍星，每走一步，龐大的身軀就縮小一分。
三步之後，孕劍星的無邊雲海，已經淹沒了他們的腰眼；
五步之後，雲海之上已經隻剩下了他們的頭顱；
十步之後，他們的身形已經比山峰低了一點，雲海在他們頭頂上的蒼穹翻湧；
二十步後，兩人已經恢複常人大小，走回到了孕劍穀上空。
隻見巨大的孕劍穀，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氣運之劍、持正之劍和殺生之劍，三柄靈劍卻依然完好無損的插在廢墟中，熠熠生輝。
趙牧飛身落在一塊巨石之上，招了招手：“下來吧，石像給我。”
“是！”
周列乖巧的也落在石頭上，把石像遞給了趙牧。
看來拳頭果然是硬道理，即使是魔頭，被揍得太慘了也不敢造次。
趙牧拿著石像仔細端詳，再次確認石像的樣貌，跟絕境寒淵裡石橋上的那個道士虛影，一模一樣。
他看向周列：“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
周列十分乾脆的說道。
“很好，想活就把這個煉化了。”
趙牧說著，手掌伸入虛空，摘下來了一根小臂長的香火桃木枝。
“這是？”
周列謹慎的接過桃木枝，問道。
“香火桃木，煉化之後能讓你轉修神道。”
趙牧淡然道：“你已經入魔，並且被石像的魔氣嚴重侵蝕，身體早已破敗不堪。”
“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表麵看起來你好像變得越來越強了，但其實內裡早已腐朽。”
“用不了多久，你就算不因入魔而心神陷入瘋狂死掉，也會因為身體灰飛煙滅而死。”
“所以貧道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隻要煉化了香火桃木轉修神道，你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
“我可以不選嗎？”
周列苦笑道：“據我所知，有主的香火桃木一旦煉化，我的心神恐怕就會被控製吧？”
“你沒得選，煉化香火桃木不僅僅是讓你活命，也是為了讓我能信任你。”
趙牧冷漠道：“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轉修神道，自此以後對貧道唯命是從，但卻能活下去。”
“要麼，你依然能活下去，依然會對貧道唯命是從，但活下去的方式，是被貧道煉製成不人不鬼的傀儡。”
“當然，在把你煉製成傀儡之前，貧道會抽出你的魂魄，以搜魂之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現在，你可以選擇了！”
“你，夠狠！”
周列滿臉苦澀。
他本以為趙牧給的第二個選擇，會是直接殺了他，卻沒想到居然是煉製傀儡。
若真如此，那可比死痛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