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歎息,從吳國公口中傳出。
他搖了搖頭看向趙牧:“不好玩,真是一點也不好玩,你這麼早看穿本座乾什麼?”
“本座還以為,這次能好好玩一下爭霸天下的遊戲呢,以天下人為棋子的遊戲,想想就很美妙呢!”
“還有那個道緣也真是沒意思,乾嘛要修補絕境寒淵的內部封印,弄得本座連人間煉獄的好戲都沒看到。”
“你們不覺得,讓歲月禁製把南域化為焦土,讓無數生靈在哀嚎中死去,是一場很精彩的好戲嗎?”
他的話,讓敵我雙方都毛骨悚然。
這家夥居然把生靈塗炭當做一場好戲?
他居然覺得歲月禁製肆虐,南域化為焦土很好玩?
簡直就是個瘋子!
諸侯們不自覺的退下祭壇,本能想離吳國公遠點!
雲之瀾揮手,身後武鬥軍頓時散開,從四麵八方把吳國公包圍了起來。
“嘖嘖,雲相,這麼著急動手乾什麼,你看看人家萬欲道人多淡定,根本不急著動手?”
吳國公不以為意,淡笑道。
雲之瀾眉頭緊鎖:“說,你究竟是誰?”
“本座是誰?”
吳國公嘿嘿怪笑:“罷了,反正萬欲道人已經現身,再繼續隱瞞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本座平生最不忍心的,就是拒絕美人的要求,現在既然雲相你想知道,那本座就告訴你我是誰!”
“說起來,當年你們還曾追殺過本座,可還記得?”
話音未落,吳國公眼瞳中閃過猩紅的血色,渾身法力驟然激蕩,散發出了一縷縷森然陰冷的黑霧。
“魔氣?”
雲之瀾駭然變色:“你是中央死亡魔域的魔頭?”
“不可能!”
祭壇上的諸侯們,一個個驚恐的再次後退,就好像躲瘟疫一樣。
他們滿臉不可置信的尖叫:“當年第四次惡欲魔潮結束之後,陛下曾派人在整個南域,清剿殘留下來的魔頭。”
“當年那一次大規模清剿,所有留在南域的魔頭,要麼被直接斬殺,要麼就逃回了中央死亡魔域,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魔頭存在?”
“該死的,吳國公居然被魔頭奪舍了,怪不得他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哼,本侯早就懷疑吳國公被奪舍了,隻是因為始終看不穿他的識海,才不得不說他曾經是藏拙!”
“放屁,你要是早就懷疑了,會跟他合作嗎?恐怕你早就躲他遠遠的了,馬後炮!”
“你才是馬後炮,老夫就是早就懷疑他被奪舍了,隻是沒想到奪舍他的人,居然是魔頭而已!”
“行了,現在還吵來吵去的有什麼意義,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是啊,接下來我們麻煩大了,跟著吳國公造反本以為能爭個從龍之功,結果吳國公居然是魔頭?現在我們可是進退兩難了!”
的確是進退兩難!
吳國公既然是魔頭,那他們就不可能再跟著對方造反了,否則將會成為整個人族的公敵。
而且群龍無首,他們想繼續自己造反也根本不可能成功,隻會被朝廷打得屁滾尿流。
但另一方麵,現在讓他們重新歸降朝廷,也不是說說就能行的!
先不說朝廷會不會答應他們的歸降,就算朝廷答應了,可以想見一群曾經謀逆過的諸侯,恐怕重回朝廷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於是本來氣勢恢宏要造反的諸侯們,一時間尷尬在了那裡,不知所措。
有些諸侯想要逃走,可眼珠子轉一圈,卻無奈發現此刻的局麵,已經不是他們想逃就能逃得掉了。
這裡做主的人,可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