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聖樹流明,可是氣的差點發狂了。”
“隻不過他身為皇帝,不能讓人看出自己扭曲的心思,更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對施璿璣真正的想法,所以隻能強行壓抑自己的內心。”
寵妃頓了一下,繼續道:“本來即便知道,聖樹流明把我當做了施璿璣,我也並不敢反抗。”
“畢竟他是皇帝,若是惹得他不高興,我可是會死的,所以即便他逼我做一些惡心的事情,我也依然在配合。”
“但人的情緒,不可能永遠都能控製得住,弦繃得太緊,總有斷掉的一天。”
“後來聖樹流明讓我做的事情越來越惡心,我也越來越忍受不住,終於有一天我控製不住反抗了他。”
“本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沒想到聖樹流明並沒有殺了我,隻是逐漸開始冷落我。”
“我知道,他不是對我心軟了,隻是找不到另外一個,比我更像施璿璣的人。”
“在那之後,聖樹流明就開始用各種辦法,逼迫我主動對他屈服,讓我比過去更對他百依百順。”
“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是施璿璣在對他臣服。”
“為此,他甚至捏造罪名把我全家打入天牢,想用我全家的性命逼迫我服軟。”
“當時我真的怕了,為了家人能活命,我已經打算妥協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我父親的政敵卻趁機在天牢裡,把我全家的人都毒死了。”
“那個政敵也是傻,以為我的家人真是因為獲罪被下了天牢,卻根本不知道,家人隻是聖樹流明用來逼迫我的籌碼。”
“當時的聖樹流明無比憤怒,直接下令誅滅了我父親那個政敵的滿門,因為那個人讓他失去了最有力的籌碼。”
“之後,聖樹流明找到了我,說給我全家報了仇,讓我感激他、臣服他。”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捏造罪名把我家人打入天牢,我的家人又怎麼會被那個政敵毒死?”
“說到底,聖樹流明才是真正害死我家人的凶手。”
“所以我表麵上臣服,暗中卻準備了咒殺之術,想要殺掉聖樹流明,但可惜最終功虧一簣。”
寵妃說到這裡,神情間忽然泛起一抹輕鬆,就好像憋在心裡多年的冤屈,終於得到了傾訴。
“沒想到聖樹流明,背地裡居然還有如此扭曲的一麵。”
趙牧搖了搖頭,注視著寵妃:“我們做了三個月的鄰居,也算是彼此有緣。”
“為了這個緣分,貧道可以答應滿足你的一個心願。”
“比如……你可以讓貧道幫你殺了聖樹流明。”
可寵妃卻搖了搖頭:“不必了,聖樹流明終究是聖樹仙國的帝王,想殺他太困難了,小女子不敢讓道長冒險。”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道長可以打開這宮殿的禁製,讓我有機會入輪回轉世。”
“我真的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
趙牧聞言輕輕點頭:“好,貧道可以幫你入輪回,不過也會殺了聖樹流明。”
“道長?”寵妃愕然抬頭:“您不必如此,殺聖樹流明真的太危險了!”
趙牧淡然擺手:“對彆人來說危險,但對貧道來說卻易如反掌,何況貧道殺他也並非完全為了你。”
“那您還為了誰?”寵妃疑惑。
趙牧目光冷厲:“為了一個不能被聖樹流明玷汙的人,即便隻是在心裡玷汙,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