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流明心神一震,自知在這位麵前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聖樹流明,拜見老祖宗!”
趙牧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麼要殺你嗎?”
聖樹流明臉色發白,艱澀的吞了口口水:“老祖宗,流明實在不知道哪裡冒犯了您。”
“難不成,您是在怪罪流明萬年來,一直派人找尋您的蹤跡,打擾到了您的清淨?”
“如果真是如此,流明也是逼不得已的。”
“自從末法時代降臨後,聖樹仙國的局麵越發舉步維艱,流明支撐著如此一個龐大帝國,真的是心力交瘁。”
“流明鍥而不舍的找尋老祖宗,也隻是想請老祖宗,照看一下這片故土。”
“如果因此冒犯了老祖宗,流明在此給老祖宗磕頭了,還請老祖宗看在孫兒年幼無知的份兒上,饒孫兒一命。”
孫兒?
還年幼無知?
雖然按照年齡和輩分算,聖樹流明的確是北域明尊,不知多少代的重孫子輩了。
但他畢竟也有兩萬歲了,居然還自稱年幼無知?
簡直臉都不要了!
趙牧神色冷漠:“你冒犯的不是貧道,而是當年扶你登上皇位的人。”
施璿璣?
聖樹流明臉色變了變,才想起當年施璿璣能夠掌權,背後可是有這位當靠山的,兩人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祖宗此話從何說起,孫兒可從未對皇後娘娘不敬。”
“是,孫兒承認,自己在心裡仇恨皇後娘娘。”
“但聖樹皇族的人,哪個不恨她,畢竟她以外人的身份,可是霸占了我們聖樹皇族,八萬年的權柄。”
“不過即便心存恨意,孫兒也從未對皇後娘娘不敬。”
“因為她終究把皇權,交還給了聖樹皇族,孫兒更是親手從她手裡接過了皇位。”
“所以老祖宗若說孫兒冒犯了皇後娘娘,孫兒絕對不認。”
“狡辯的還真是頭頭是道。”
趙牧嗤笑搖頭,伸手一指,一道法力就沒入聖樹流明體內。
同時他淡然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這三個月來,貧道一直都住在皇宮裡。”
“對了,就住在你囚禁那個寵妃靈魂的荒廢宮殿裡。”
“你的那個寵妃,可是跟貧道說了許多她和你之間的事情,那些事你又如何狡辯?”
寵妃?
聖樹流明臉色狂變,心中大罵賤女人。
這些年他壽命即將走到終點,早就沒心情理會那個賤女人了,所以也很少去那處宮殿。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自己都快要忘掉的賤女人,有一天居然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若是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把那賤女人打的魂飛魄散。
不過很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既然眼前這位已經見過那個賤女人,那麼關於自己對施璿璣的齷齪心思,自然也就……
“怎麼,明白貧道為何要殺了你?”
趙牧手指輕挑,沒入聖樹流明體內的法力,開始按照《三世佛法》的功法路線運轉,不斷轉化聖樹流明體內的法力。
聖樹流明根本顧不得自己體內發生了什麼。
他渾身顫抖,惶恐求饒:“老祖宗,孫兒知道錯了,孫兒不該對皇後娘娘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求求您饒孫兒一命,隻要不殺孫兒,您讓孫兒乾什麼都行!”
“怎麼,還想活?”趙牧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是是,孫兒想活,不管老祖宗讓孫兒乾什麼都行!”聖樹流明哈巴狗一樣的連連點頭。
“罷了,貧道這個人就是心地善良,你都如此苦苦哀求了,貧道若是不給你一個活命機會,好像也說不過去!”
趙牧笑道:“剛剛貧道往你體內打入了一道法力,現在你應該能感受到它的運轉路線吧?”
“這樣,從現在開始,你調集自身所有法力,隨著貧道的法力運轉,改變自己的修煉功法。”
“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內,把自身所有法力全部轉化為佛道法力而不死,那貧道就可以答應饒你一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