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築基螢火,也敢與皓月爭輝?!”一眾管事都冷笑不已。
金丹術法恐怖,絕非築基修士可比擬,一旦觸碰上,哪怕一絲,下場便如同抽筋扒皮,要不是他們覬覦其隱秘,擔憂出手過重,會壞了事,隻動以束縛術法,若轉換成攻擊術法五六成,築基大圓滿都會被碾成渣。
隻是當其中不同的束縛術法落在其身上,七金丹管事都皺眉了,術法無效?
下一瞬,皺起的眉頭下,雙目瞳孔已是一縮——夜色下,年輕女修身影逐漸淡去,一股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腳跟湧向了背脊,其中兩個金丹後期修士驀然轉身,‘螢火’已是化神鬼魅般湊近,手持一丈餘古鐘,還沒等他們看清鬼魅神情,古鐘已是先一步殺來。
“當當!”兩三聲,兩道身影已是被砸下了‘風水寶地’,萬籟俱寂的夜色下,除了碰撞之聲,眾人仿佛還聽到了防禦法寶的破碎之聲,聲音不算大,卻‘勝在’,清脆入耳,絲絲不落!
至於被打下‘泥潭’的同道,已是出氣多餘進氣,沒有被撞成碎泥,也是渾身浴血。
“逃!”其餘五人也算見過世麵,死亡危機彌漫的當下,腦子裡飛速運轉的隻有這一個念頭。至於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傳送符,土遁術,飛行法寶……五道各色靈光紮破漆黑夜幕,隻待他們不過遁出數裡,身影便頓住了,意識到此地已被圈禁,有各自術法的痕跡,當下便要破開,卻發現無用。
圈禁禁製乃七人聯手,為的是防止有人從中作梗,行兩麵三刀之事。且能夠合作聯手,其人相互之間都有了解,清楚其中沒有任何一人,有能夠在眾目睽睽下做得到篡改禁製力量與手段。
然此刻,五人都慌神了,為防止年輕女修底牌而設下的禁製,他們竟無法破除!
‘聯手?’‘出動底牌!?’千篇思慮隻在一瞬間,遙隔著數裡,眾人對視。
可惜,就在這短短幾個呼吸,已是一道又一碰撞的鐘聲響起,這意味著又有兩人折於其手!
一直到了最後一人,已是渾身顫抖,被年輕女修一眼看過來,已是連反抗都做不到了,隻瞪著一雙因驚駭而睜大若銅鈴的眼睛,死死盯著其肩上靈動的兔子,似是意識到了什麼。
“可惜晚了——”女修唇齒輕啟,平凡至極的麵孔上忽展露秀色無匹的笑容。
沒有給其詢問的時間,也沒有任何的折磨,一招令其斃命。
“煩勞太歲道友善後了。”平凡女修淡然一笑,其肩上形貌不凡的兔子輕哼一聲後,頓化為白影,遁向這幾人的所在,也就是到了此刻,女修目光頓轉,似不經意瞟向了黑夜某處。
“道友既然來了,何必還藏頭露尾,就不打算出來一敘?”話還沒落下,鬼魅一般的身影已是殺了出去,不過目標並非此前目光凝視所在,而是另一處!
‘聲東擊西!’藏於暗處之人也被嚇了一跳,卻極速反應過來,霎時遁走。
寧無心手持的古鐘撞於其身的一瞬,同樣有一件法寶被撞裂了,可與此前不一樣的是,這件法寶裂開後,掀起了一股反抗的力量,不單抗住了瞬息下墜的力量,更是將古鐘震退!
而到了此刻,這人影也終於顯露——季清寒,此女竟去而複返。
隻這一撞終歸力度不輕,頓時噴出一股淤血,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年輕女修後,極速掠走!
而至此時,寧無心沒有追,不是不想,而是完全追不上,對方坐擁能瞬息遁走百裡的傳送符,還不止一張,而此地被寧無心篡改的禁製也沒有能夠阻攔對方太久。
阻隔一瞬,其已是動用了一件‘符器’,刹那撕開禁製,再度遁走。
‘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若能把握住,便可得到令墨蟬顫動之物,可惜了。’隻說是這麼說,眸中卻並未有任何波動。
可斬殺普通元嬰修士的她,就在方才那一此碰撞上,大概就已是摸清了對方的二三四五六,方才那一下,她已是動用了六成力度,加上‘洞天靈寶’的強悍恐怖,於南煙,任何一個金丹修士撞上,至少都要被削掉半條命,卻沒有能夠對其造成威脅,這意味著,對方至少坐擁一件中品防禦法寶,法寶雖裂,卻還能掀起反擊之勢,證明未傷及根本,就極有可能為上品法寶!
南煙資源相對貧瘠,一件上品法寶已是能售出天價了,要知道此前寧無心斬七人,也不過是擁有至多一件下品法寶罷了,就是在青洲斬殺的元嬰修士,也隻是中品!
而這,怕還不是季清寒真正的底牌,這意味著,寧無心想斬了對方,殊為不易——一個能夠避過了小道宗追捕,最終殺到了天玄,拜入太白道宗,還成為了真傳弟子的人物,豈會尋常。
“我不為難你,旁人就不知道了。”說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
轉眼,朗霽風已是將善後回來——一堆儲物寶物早已進了他肚子,幾人也被他以異火謹慎焚毀,體內各勢烙印的追蹤印記更頓時被焚為烏有。
看了一眼季清寒撕開的禁製遠空,又看了一眼掉落在山體的血跡,眯著一雙赤紅珊瑚般眼睛,目光不明所以:寧無心既沒有讓他出手,他就當不知道好了。
事了,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片荒山野嶺。
這一片荒山野嶺的戰鬥雖然短暫,盞茶功夫都不到,卻仍舊引來了十數裡外小城的修士注意,也很快就有修士‘到訪’,與此同時,被斬殺的七個金丹管事背後勢力,也掀起了一片震動。
短短日餘後,便有兩股勢力一前一後到了這片‘風水寶地’,修為皆在元嬰境以上,其中五個身穿各色法袍,相同之處是袖口皆繡有一座形象的‘八角道閣’,另一人卻是個清麗女修。
兩夥人馬幾乎碰麵——對於元嬰修士而言,數裡之隔,能算距離嗎?
起初兩兩不相見,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直至目光皆將目光放在了這片山嶺中,一塊乾涸血跡的所在,兩夥目的並不相同的人馬,終是不得不打了個照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