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巳蛇一激靈,臉色微變,立即想到了幼年時痛苦的回憶。
展邢立即用刀割開他的衣物,讓他沒有束縛。
不過很快,展邢就瞪大眼珠子,吃驚地看著巳蛇,說道:“你是個太監?”
就算傷疤被揭開,巳蛇依然不為所動,似乎早就把男人的尊嚴置之度外。
淩寧則揮揮手,讓展邢等人退下,隨即揚起皮鞭,使勁地抽在了巳蛇身上,並且譏諷道:
“好好的男人不做,為什麼要淨身?”
“你這麼喜歡被人打,是不是小的時候,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對方不隻是打你吧,是不是還對你做了其他事情?”
“說說唄,他是怎麼折磨你的?”
“...”
淩寧雖然不知道巳蛇的經曆,但前世看了那麼多電影,不幸的人生大多都是相同的,所以能猜到巳蛇經曆了哪些事情。
就這樣,
淩寧一邊抽打,一邊用言語諷刺,試圖衝垮巳蛇的心理防線。
但顯然,這種辦法還難以做到。
但很快,巳蛇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他的意識有些模糊,視線慢慢出現了幻覺,原本昏暗的房間變得更加陰暗,眼前高大魁梧的淩寧也發生扭曲,變得更加高大、肥胖,就像是一丈高的黑色惡魔,頭頂長著犄角,隻有一個耳朵,手中握著赤紅的皮鞭,讓他驚恐。
“你是妖魔!你是妖魔!”
巳蛇驚慌說道,身軀在戰栗。
淩寧自然不是妖魔,他也沒有變身,巳蛇是吃了葉清玄配製的毒藥,產生了幻覺,把淩寧想象了他最害怕的妖魔。
而這就是葉清玄給淩寧提出的方法。
既然無法讓巳蛇屈從,那就讓他臣服。
因為巳蛇不一樣,他有癔症,所以可以對症下藥,讓他臣服。而想在正常人心中植入一個恐怖的妖魔,難度就比較大了。
展邢站在房外,就聽屋內的巳蛇不斷地哀嚎“妖魔”,驚恐至極。以至於他好奇不已,不知道殿下對一個太監做了什麼壞事,竟然讓對方如此驚恐。
一盞茶後,淩寧走出了房間,並對展邢說道:“給他上最好的金創藥!”
“屬下明白。”展邢不敢怠慢。
淩寧則和葉清玄一起,乘坐馬車回府。
“這樣做能行嗎?”淩寧問道。
葉清玄笑道:“有七八成的把握!這種方法對付正常人,可以把正常人逼瘋。但對付有癔症的人,反而能控製對方。隻要殿下在他心中打下烙印,他便會屈服,並且,他比任何人都要忠心。”
淩寧點了點頭,然後好奇道:“清玄,你為何喜歡研究毒藥啊?”
葉清玄笑容一僵。
“不想說沒關係,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淩寧沒有追問。
葉清玄很快恢複鎮定,然後說道:“殿下不是外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不知家住何地,遇到師父前,我一直在流浪,遇到了不少惡人,好幾次都差點沒保住清白,所以後來拜師後,我便喜歡上研究毒藥,殿下,你知道我身上有哪些毒藥嗎?”
說罷,葉清玄眨著明亮的雙眸,情緒也從低落中變得明媚。
同樣是小的時候遭遇變故,巳蛇和葉清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