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皇是什麼人,他掃了一眼太子後,立即放下的奏疏,問道:“太子來找朕,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太子道:“父皇,明日就是秦王的燒七祭日。”
此話一出,魏皇一怔,忍不住說道:“馬上四十九天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父皇,時間如白駒過隙,兒臣明日想去拜祭秦王。”太子說道。
魏皇道:“去吧。”
太子又道:“兒臣知道父皇也思念秦王,不如一同前去如何?就當微服私訪,順道看看佑棠他們。”
魏皇目光深邃,看似平靜的雙眸中卻藏著可怕的驚雷。
他略微沉吟,便道:“好,朕微服私訪,不要驚動任何人,和你同去。”
“是,父皇。”太子暗喜,隨即告辭。
而等太子走後,魏皇重新拿起了奏疏,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次日,天色略顯昏暗。
淩寧吃過早飯便離開寧王府,去了秦王府。來到時,道士們正在搭建做法事的場所,王府內彌漫著哀傷之氣。
“拜見寧王殿下!”
蕭玉笙帶著淩佑棠出來迎接,她一身喪衣,麵露幾分悲意,給人一種哀愁。
想到她床上的嫵媚,和現在判若兩人,當真是個百變小妖精。
淩寧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秦王妃免禮,不必見外。”
蕭玉笙微微低頭,不敢和淩寧對視,更不敢表現出任何的親昵,畢竟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呢,如果看到兩人眉目傳情,那就麻煩了。
這時,淩佑棠叫道:“拜見六叔!”
秦王之死,對淩佑棠打擊不小,小家夥也成熟很多。
淩寧揉了揉淩佑棠的腦袋,說道:“有什麼事,就去寧王府找六叔,明白嗎?你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有六叔。另外記住了,你現在就是秦王,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的母親,明白嗎?”
聽著淩寧關切的話語,淩佑棠的眼睛立即紅了,然後撲進淩寧的懷中,似乎想從淩寧身上汲取到父愛。
蕭玉笙眼眶紅紅,她多麼希望淩寧是淩佑棠的父親啊。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了聲響,淩寧和蕭玉笙轉頭看去,是燕王來了。
燕王走了過來,說道:“六弟,沒想到你來得比我還早。”
“我也剛到。”淩寧回了一句。
而燕王已經把目光放在了蕭玉笙的身上,他眼眸中帶著驚訝,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的秦王妃明明是未亡人打扮,身上彌漫著悲意,但是他卻覺得秦王妃的骨子裡,多了些媚意。
這種看似矛盾的感覺組合在一起,竟讓燕王口乾舌燥。
“拜見嫂嫂,嫂嫂要節哀,人死不能複生,一切要往前看,王府中還有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做主呢。但你放心,我們都會幫你。”燕王拱手行禮,一番話說得好聽,實際上另有所指。
蕭玉笙心生厭惡,但想到淩寧的安排,她強忍著情緒,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回道:“多謝燕王殿下的關心。”
而蕭玉笙的表情落入燕王的眼中,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他心中暗喜,似乎很快就能品嘗這朵嬌嫩的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