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刻什麼都聽不見了,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星期五學車時,董鏘鏘先接到了佟樂樂的電話。
“沒什麼大事,就是跟你說一聲,剛才稅務局給我發了封電子郵件,說咱們的遺產稅已經扣完了。我剛才查了一下賬戶,確實如此。”
董鏘鏘心想,要不是走自己的賬戶幫雷蘭亭繳稅估計這事不會這麼順利。他不禁感歎:“終於結了。真不容易啊。”
第二個打他電話的是端木星浩。
董鏘鏘知道這兩天大眾的股票又漲起來了,而且勢頭很猛,看樣子不僅要收複失地,還有再創新高的意思。他以為端木要跟自己抱怨那天買看跌期權的事,哪知端木竟神秘兮兮地問他:“你聽說昨天陸葦的事了嗎?”
之前是陸葦介紹端木和董鏘鏘認識的,所以董鏘鏘知道端木和陸葦的關係還不錯。但董鏘鏘的社交圈非常有限,加上他又不愛主動社交,所以很多留學生圈裡的最新信息他都是很晚才知道或從頭到尾都根本不知道。
“她怎麼了?”董鏘鏘平時跟陸葦接觸的還算多,難免會好奇。他依稀想起上次迎新會上陸葦的那通演講,“她選上學生會主席了嗎?”
“你沒聽說?還是跟我裝糊塗?”端木有些意外,“或者你真不知道?”
“到底什麼事?”董鏘鏘著急練車,口氣不免急躁。
“她昨天被警察抓了。”
“被抓了?”董鏘鏘頓時驚了,“因為什麼?打黑工嗎?”
在董鏘鏘的印象中,陸葦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生,他完全想不到她能犯什麼罪。
“跟打工沒關係,聽說她是因為當槍手被抓的。”
“槍手?”董鏘鏘一時沒聽懂,“什麼槍手?”
“替彆人考試那種槍手。”端木怕他不信,又補了一句,“被當場抓的。”
“你這都聽誰說的?謠言吧?”董鏘鏘不太相信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忍不住糾正道,“傳這話容易傷人,大家都是同學,不能信謠更不能傳謠,。”
“我本來也不信,但這是去奧斯納布呂克大學考dh的同學親眼看見後回來說的,而且還不止一個同學看見。”端木沒理會董鏘鏘的說教,繼續說道,“現在都傳開了。”
“可能那些同學隻是親眼看到陸葦和警察在一起說話或走路,但不代表就一定是陸葦被抓。”董鏘鏘正色道,“不瞞你說,我之前還被關到漢諾威警察局裡大半天呢,到最後卻是無罪釋放。再說那些目擊者,他們又不是當事人,怎麼能知道陸葦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抓的呢?所以這個就算不是謠言,肯定也有誇張的成分,你還是彆太信也彆傳比較好。”
端木仔細想了想,董鏘鏘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當下改口道:“她確實已經回漢諾威了。”
“你看這就是我說的嘛,她可能就是配合警方調查什麼事而已,結果被以訛傳訛,這種愛嚼舌頭的人最可惡了。光顧著自己說痛快了,不想想給當事人帶來多少痛苦。”
端木本來還想跟董鏘鏘好好八卦一番,聽董鏘鏘這麼說,臉上不免有些難看,好在隔著電話董鏘鏘也看不見什麼,他把想說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那什麼,我去研究股票了。”端木悻悻道,“現在我的大眾倒是漲回去了,但我手裡那些期權又該怎麼辦啊?”
“你要是老這麼患得患失的,最好還是彆碰股票了。”董鏘鏘說完掛斷電話,一貓腰鑽進車裡。
一邊開車一邊望著路前方川流不息的車輛,董鏘鏘心裡也不禁疑惑陸葦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打定主意,等會結束練車,先給陸葦打個電話,之前陸葦幫了自己很多,如果現在她碰到了什麼困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伸手幫一把。
思想一溜號,董鏘鏘在一個十字路口立刻追了尾。開車的德國大媽憤怒地從駕駛位上跳了出來,董鏘鏘一邊賠笑臉道歉,一邊暗自慚愧:再過不到半個月自己就要路考了,到時可彆出什麼岔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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