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時候,唐籍焦急的聲音也及時傳來,替王魃解了圍。
“師兄!快……救我!”
唐籍都快氣懵了。
這特麼,這個姚師兄還有良心沒有?
有這麼乾的嗎?
我特麼好歹也是你徒弟的介紹人。
剛有了徒弟就連師弟的生死都不顧了?
呃,說生死有點誇張,但一下子對上那麼多人,哪怕是他手段眾多,一時間也有種應接不暇的無力感。
若是不能及時脫身,說不準真的會交代在這裡。
壯漢皺眉瞥了一眼唐籍。
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沒看到我在和徒弟交流感情麼!
旋即看向王魃,臉上再度擠滿了笑容:
“唐籍沒和你說,那我便和你說了。”
“老夫很欣賞你,想要收你當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魃一愣,這麼,直接的麼?
隱隱有些恍惚。
這些年想要什麼,往往都需要付出大量的努力才能得到,如今驟然如願,他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不過旋即便是大喜過望,連忙點點頭,旋即察覺到不太合適,連忙躬身一禮:
“王魃願意!”
卻被壯漢一把以法力拉住,笑哈哈道:
“好!乖徒兒!師父可不講那麼多禮節,等咱們回宗門一趟,搞定你的入宗資格,對了,我還沒說我叫什麼名字,為師姓姚……”
正說著。
下方城牆轟然碎開,頓時打斷了壯漢的說話。
一道壯碩身影從碎石之中飛出,赫然便是方才被壯漢一腳跺入城牆內的媸婆脈女修。
隻是此刻的她灰頭土臉,本便醜陋的麵容更加不堪入目。
目光掃過壯漢,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極度的驚恐之色,轉身便欲逃走!
然而壯漢此刻的眼中,卻是驟然浮起了一絲煞氣:
“你特麼又打擾老子說話!”
“對了,剛才是不是你威脅我徒弟的?”
話音未落。
王魃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壯漢的動作,隻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
“饒命……”
他匆忙望去。
旋即愕然。
半空中。
那尊四階媸婆脈女修,已然看不到任何的蹤跡。
隻剩下一團血霧和一隻儲物戒指,在空中隨風飄灑、跌落。
天空中,漸歇的血雨,頓時再次潑灑下來!
“死……死了?”
王魃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那可是四階啊!
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這麼死了?
那個媸婆脈女修有那麼弱嗎?
還是說……他的這個師父,強得過分了?
而區彆於王魃的震撼。
正在圍攻著唐籍的香火道修士們,卻全都駭住了!
甚至手中傾瀉的攻擊,都為之一頓!
他們和王魃不同。
剛才壯漢出手之際,他們始終保持警惕,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
隻有平平無奇的隔空一拳。
這一拳裡,也沒有絲毫的玄妙。
不算快,也不算慢。
就如同凡人之間的街頭鬥毆一般,直來直去的一下。
然而就是這麼一拳,肉身可與元嬰中期硬抗,且做了諸多準備的媸宛,在接觸到拳頭的一瞬間,便如水汽般,瞬間蒸發。
沒有絲毫的抵抗和停滯。
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念頭:
這特麼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恐怖存在?!
隱隱指揮眾人的井神脈修士看到這一幕,心頭既駭又驚,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次爭奪燕譙關實在是事關重大,他再無猶豫,麵色恭敬地在水井中浮起,閉目念了起來:
“無生往複,井開天啟……”
旋即很快,一滴隱隱將四周空間都扭曲了的血珠,從井底深處,緩緩飄起,落入了他的手中。
“井神在上,薛闇請啟神威!望恩準!”
旋即他緊張地看向手中的血珠。
血珠安然不動。
旋即忽然一震,薛闇頓時大喜。
那血珠旋即便迅速融入他的掌心。
與此同時。
天空中,在金色鎖鏈纏繞下,仍在掙紮著的水瓢驀然劇烈震動起來!
“不好!姚師兄!快!”
唐籍察覺到拘神鏈內傳來的激烈震動,頓時麵色劇變,連忙便又掏出了一大把香牌,砸向四方,試圖逃走。
然而香火道修士們也察覺到了變化,攻勢卻是越發急促。
一時間,唐籍險象環生。
“師父……”
王魃不由得有些焦急地看向壯漢。
壯漢見狀,笑了一聲:
“放心!”
說罷,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媸婆脈女修掉落的儲物戒指旁,隨手一撩,便將之塞入了腰間。
旋即這才猛然一蹬,朝唐籍的方向飛去。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王魃,雖然有些無語,卻也頓時若有所思。
自己這個師父……似乎頗有些勤儉持家啊。
心下一動,城內混在靈獸中間的玄龍道兵,頓時一條條迅速在那些被殺的香火道修士身上遊動起來……
而王魃很快便被唐籍那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
天空中,被金色鎖鏈纏繞的水瓢終於猛然一震,掙脫了纏繞。
旋即隔空一躍,直接出現在了唐籍的頭頂上方!
唐籍麵色狂變!
“艸!”
一股大難臨頭、生死危機的感覺瞬間籠罩住他的心頭!
然而就在這時。
壯漢的身影卻是陡然出現在了水瓢平齊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