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亮出令牌,“我是來查案宗的。”
女黑衣衛看到令牌,立刻站起身來,雖然她不知道林風是誰,但既然拿著黑蛇大人的令牌,那就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她恭敬說道:“大人想查看哪個案宗,我可以讓人給大人拿出來。”
“我可以自己去看嗎?”
“當然可以,大人隨我來。”
她拿出一把鑰匙,扭著小腰帶著林風穿過前堂,來到一扇門前打開,“大人請進。”
林風走了進去,隻見裡麵擺著近二十個櫃架,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密封的案宗。
櫃架前寫著年月、總卷宗數等。
“大人想查看哪一年的案宗,根據櫃架前的提示即可。這些案宗,從大楚六年黑衣衛成立至今的所有案宗都有。”她指了指一個木梯,二樓是最近十年的案宗。
林風點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大人客氣,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她說道:“既然不需要屬下幫忙,屬下就先離開,大人有什麼要求隨時可以出去吩咐屬下。”
“好。”
女黑衣衛抱拳離開後,林風關上了門,然後直接踩著木梯上了二樓,莫詩雨梅凝雪的案子是五六年前發生的。楚楚曾經說過她家裡出事也是五六年前。
那案宗就在二樓了。
都是五六年前,說明當時一定是黑衣衛來了個全大楚性的突擊行動。
林風找到了大楚二十七年的櫃架,然後向裡走出,發現大楚二十七年的案宗非常多,林風找到南鎮撫司專屬的案宗列櫃,然後按照地名找到上京城昌平縣。
可見黑衣衛平日裡乾活一絲不苟,歸納整理的非常好。
這也輕鬆了林風。
他把所有昌平縣的案宗拿了出來,二樓靠窗處有桌椅,他把案宗放在桌上,然後坐下一個個查看起來。
終於他看到一個名為梅笑同的案宗,他打開密封袋,把裡麵的卷宗拿了出來。
一共三張,第一張是定罪文書,梅笑同,大楚二十二年,結識前大烈國餘孽官員張桓,五年來一直私交甚篤。
大楚二十七年抓捕,對其與張桓關係供認不諱,私通敵國亂黨餘孽之罪情況屬實,遂令梅家所有男子立刻發配平州北地勞役,梅家婦孺淪為賤籍官奴。
第二張是梅笑同的口供,並且還簽字畫押了。
第三張是梅笑同的個人介紹,原來還是進士出身,曾經在翰林院任職。上麵還有亡妻、兒子、女兒的名字,梅凝雪是家中唯一的女兒。
林風把案宗放進密封袋中,然後往下直接翻找,終於看到一個名叫莫從生的案宗。
林風打開以後,果然是莫詩雨的父親。
裡麵的定罪文書和口供,幾乎跟梅笑同是一個模版,罪行一樣,也是認識一個名叫張桓的人。
莫詩雨的父親和兄弟發配的是齊州漠北邊城。
沒想到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們的消息。
不過林風並不打算立刻告訴莫詩雨,他要先派人去漠北邊城打探一下他們是否還活著。
林風把案宗裝好放回櫃架後,然後找到北鎮撫司的櫃架,找到揚城的案宗時愣住了,大楚二十七年,北鎮撫司竟然在揚城隻辦過一個案子,而且還不是捉拿大烈國餘黨的案子。
難道不是大楚二十七年發生的事情?
林風又去了其他櫃架,找到大楚二十五、二十六年和二十八年的北鎮撫司江州揚城的所有案宗,竟然也沒有。
而且那些案子也不是大烈國餘黨之案。
這是怎麼回事?是楚楚記錯時間了,還是其他原因。
回頭問問石寬吧,他是北鎮撫司的人,肯定知道此事。
林風又開始找端王豢養私兵案的案宗。
林風走到大楚三十二年,也就是去年的櫃架,他在最裡麵找到了西鎮撫司的專屬櫃架。
西鎮撫司畢竟不經常辦案,因此案宗很少,去年一共辦了不到二十個案子。
不過林風看到東鎮撫司的櫃架上也有案宗,看來他們也不隻是守衛皇城啊,有時也會查案。
林風很快的找到了端王豢養私兵案的密封袋。
把裡麵的卷宗拿出來,裡麵隻有兩張紙,第一張寫著此案的調查原因,傳端王私自招兵買馬,並在金都城外都燕山的山穀訓練兵馬。
第二張卷宗上寫的是調查結果,經前北鎮撫司和我西鎮撫司秘密調查後,發現並無此事,所以純屬謠傳。
下麵還蓋著西鎮撫司的大印。
靠,就這麼簡單?
林風很無語,這簡直就是應付公事,多少寫一寫具體的調查情況啊。
不知是西鎮撫司敷衍了事,還是故意為之。
從案宗上是不能發現什麼端倪了,黑羅刹隻能自己去發現線索了。
林風放好案宗,心想這個黑蛇老大的專屬令牌先不給他了,自己先拿兩天,說不定還會再來。
心想黑蛇對自己可真大方,“關愛”之情溢於言表,義母的麵子就是大!
來江城時義母給自己的幾封信,上麵的人或許也是很厲害的人。
林風也打開錦袋看過,信封上麵沒有人名,而是地址。
每個信封後麵跟猜謎似的都寫了一個字。
什麼營、市、公等。
這一個字是何意,是收信人的姓氏還是其他的意思?
雖然很想看看,但義母說首先自己不要偷看,其次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拿信找他們。
因此自己隻能忍了。
林風走出卷宗室來到前堂。
那個女黑衣衛立刻起身,“大人看完了?”
“暫時看完了,最近可能會經常過來。”
“大人隨時來就可以,我們晚上也有值夜的,晚上來也可以。”
林風點點頭離開了案宗房。
他沒有去其他的黑衣衛部門機構,現在還沒這個閒心。
回到前麵衛府門口,幾個黑衣衛的兄弟在等著他。
“老大,我們再去哪?”
“走,去旁邊的庫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