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沒有專門做飯的廚子？”
“有，名叫孫元，家裡所有的飯食都是他一人做。”
林風奇怪地看著她，“你對鬼恨大人家也太了解了吧。”
連廚子的姓名都知道。
“都是他妹妹告訴我的。”
什麼都告訴她，莫非是老鐵閨蜜不成？
林風點點頭，“你應該暗中查查這個廚子。然後查死去的兩個侍衛的情況，看看兩人生前都是跟什麼人來往，有沒有很可疑的人。”
“好的大人。”
“好了，你去吧。”
“是。”
黑羅刹退下後，林風走出辦公廳堂來到側廳，石寬三人正在喝酒說話。
“老大。”見到林風，三人立刻站了起來。
“坐，我們邊喝邊聊。”林風笑著坐了下來，小武立刻給林風倒上了酒。
石寬說道：“老大，嫂子們對那店鋪非常滿意，不但店麵大，而且店鋪後麵的宅子也很漂亮。”
“嫂子們？”林風無語，“你哪這麼多嫂子？”
“這不早晚的事嘛！”石寬笑道：“不過都說店鋪太大了，而且是兩層樓的，曦兒嫂子說如果不賣東西不知道該放些什麼好。”
“就當展覽大廳吧。”
“展覽大廳？”
“對，把陳家鋪子所有的產品擺放在一二樓，讓來客對陳家鋪子的產品一目了然。”
“不過沒人敢來吧。”石寬說道：“百姓一聽我們黑衣衛俱都聞聲色變，整條街的店鋪幾乎都關門了。”
“總有人敢來，那些王公貴族一品大員什麼的應該不怕我們黑衣衛。”
“他們大部分集中在楚都的東北城區，也不經常來我們這裡。”
“沒事，本來也就是展覽，又不是賣東西，萬一有人路過就可以進去看看，。”林風說道。
“老大說的是。”
“你派去監督紅衣舞姬團畫舫的兩個兄弟這兩天要盯緊那個副團長，一定要弄清楚她經常去哪個地方見什麼人。”
“老大，這事我交給沈衝了，人是他派去的。”
沈衝說道：“正想跟老大說此事，一個兄弟晚上回來跟我說，那個紅衣舞姬團的副團長今天晚上去了柳花巷的蓮花樓，見了一個名叫小月仙的姑娘。”
“小月仙？！”林風很詫異。
“沒錯，是蓮花樓的頭牌小月仙，小月仙在蓮花樓有專門的獨居小院，兩人在小院的房中談了半個時辰後，那個副團長才離開。那個小院裡有五六個人把守，因此兩個兄弟沒辦法靠近偷聽她們的談話。”
林風看向梁天說道：“我們沒來楚都的時候，你們四十多個兄弟們一直調查柳花巷的情況，也忘了問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老大，我們兄弟們觀察了幾個月，統計了不少進出柳花巷的人，那些有些權勢的人大部分是去蓮花樓的，畢竟蓮花樓在柳花巷是最著名的秦樓楚館。”
“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延平世子經常去，還有九王爺也去過不少回。”
又是楚延平！
“楚延平是單獨去的？”
“他基本都是帶著兩個人去，一個就是鄭倫，另一個名叫車奎，都是他最親信的兩個門人。”
林風心想難道紅衣說的那個有權有勢的人是楚延平？
“梁天，研究基地大營的事情怎麼樣了？”
梁天說道：“今天我帶了人去了淮水村，已經按照老大你畫的那個圖紙開始建造了，從江州帶來的那些工匠夥計先讓他們住在了淮水村的那些沒人住的村民家裡，我們的船也都開到了淮水村的青河岸邊了。”
“很好，以後柳花巷的事情你們都不用管了，你和沈衝從明天開始都去秘密研究基地監督。”
“是。”
“石寬明日爭取把這條街上閒置的宅子等都買下來。”
“好的老大。”
幾人喝了一會兒酒，林風問道：“五六年前，是不是黑衣衛抓了很多大烈國餘孽同黨？”
石寬說道：“沒錯，不過事出有因，因為有人闖入皇宮刺殺皇上，抓住刺客審問後，才知道是大烈國餘孽。於是皇上龍顏大怒，下令嚴查大烈國餘孽，後來愈演愈烈，連那些曾經與大烈國有來往的官員、百姓等都抓了起來。
後來皇上覺得不妥，怕引起民憤，一年後停止了抓同黨之事，不過大烈國的餘孽依然在暗中抓捕，尤其是那些以前投靠大烈國的江湖人士。刺殺皇上的就是一個名叫玄陰派的高手，當時他們就是支持大烈國的江湖門派。上次我們在江州見到老大的時候，你殺死的那個人就是玄陰派的。”
“這麼說來，五六年前也跟現在一樣，南鎮撫司負責齊州和燕州，我們北鎮撫司負責江州和平州？”
“不，那時候沒有具體的分工，給誰任務誰就乾，六年前大烈國餘孽抓捕任務全是南鎮撫司乾的。”
原來如此，怪道在北鎮撫司五六年前的案宗中沒看到一個相關案例。
“不過這樣做的有些太絕了。”
沈衝點點頭，“老大說的沒錯，其實很多被抓的都是好官好人，他們有的不知道所交的朋友是大烈國的餘孽。”
梁天搖搖頭，“不止這些，我聽聞南鎮撫司弄了一些冤假錯案，有些事根本就是莫須有。黑衣衛抓人不走流程，所以很多人有冤沒處訴。活著的還好，有的直接砍頭了，一輩子都沒伸冤的機會了。”
林風想起了楚楚的父親，他會不會是冤枉的。
還有莫從生和梅笑同，兩人的定罪文書幾乎一樣，這會不會也有問題？
就算兩人關係好，可能都認識那個大烈國曾經在翰林院的張桓，但也不至於定罪文書也基本一樣吧。
明日再去一趟案宗室，看看其他人的定罪文書情況。
“五六年前的南鎮撫使是噬靈嗎？”
“不是，噬靈是四年前當上的鎮撫使，不過五六年前他是千戶，那些案子他經手了不少。”石寬說道。
“以前的南鎮撫使是誰？”
“就是現在刑堂的堂主祝融。”
沈衝一撇嘴，“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陰險毒辣，平日在黑衣衛也是一個鼻孔出氣，穿一條褲子。”
“當年查大烈國餘孽同黨之事黑蛇大人是什麼態度？”林風問道。
“畢竟是皇上的命令，他隻能無條件執行，祝融和噬靈之所以亂抓人，就是因為想在皇上麵前多立功，果然四年前兩人都提拔了。刑堂的堂主比鎮撫使還高半格，相當於正四品，與黑衣衛指揮僉事同級彆。”
黑蛇說到底也隻是皇上的最聽話的槍而已，任何事情都要無條件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