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池作揖一禮,知道自己再說已無用,不如離開。
等到蕭墨池走出禦書房,武帝笑了笑,對著蕭柯說道:“你說蕭墨池這個家夥是仗著你是皇後,有恃無恐呢?還是說他覺得朕已經是喜愛他到不忍心責罰?”
蕭柯走到武帝的身前,頷首低眉:“墨池年輕氣盛,還請陛下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但不管如何,墨池真的一心為了武國,絕無二心。”
“朕知道。”
武帝歎了口氣。
“否則的當年齊國以‘中書令’一職請他過去,他也不會拒絕......朕就是怕他過剛易折啊......庶子之事,看似簡單,實際上......”
說著說著,武帝也是合上嘴,搖了搖頭。
“墨池能夠讓陛下如此費心,是墨池的榮幸。”蕭柯連忙接話。
“行了行了,你就不用說這一些客套話了。”武帝喝了一杯茶,對著門外喊道,“魏尋,你進來。”
“陛下......”守在門外的魏尋趕緊是走進禦書房。
“去讓聽風閣收集一下許國府五夫人之子——許銘的事情。”武帝命令道。
魏尋自然是聽到了門內所有的對話。
魏尋笑了笑:“若是陛下對許銘在意,老奴這裡,倒是有一件趣聞,可先說於陛下聽。”
“哦?說來聽聽。”
“回陛下,之前老奴聽聞在知行學堂,許國府正妻之子——許龐達與兵部尚書、侍郎之子打了起來。
理由是兵部尚書、侍郎之子,侮辱許龐達的娘親。
許銘也參與的這一場打架。
不過陛下您猜怎麼著,那許銘問對方父親是何種官職,聽到是兵部之後,這才動手。
蕭先生事後也以這件事單獨詢問許銘。
這是聽風閣送來的消息。”
說著,魏尋將一個折子遞了上去。
聽風閣監察百官,乃至於監察百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經過彙總,若是重要,則是會遞到武帝的手中。
而知行學堂乃是武帝最看重的一個人創辦,自然少不了眼線。
看著折子上記載著的關於蕭墨池與許銘的對話,武帝眼眸中更是流露出幾分吃驚:“此子竟然還讀《武朝法典》?他真當五歲?”
“千真萬確。”魏尋笑著道,“此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實在不簡單,長大之後,不可限量。”
“......”武帝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這個奏折。
越是看著“許銘”這個名字,他就越是喜歡。
如果這樣子的一個人能夠從小放在自己的身邊培養......
“柯兒,齊國在兩年後,會有使團來我們武國拜訪,你說他們會不會帶那一個天生文膽的稚童過來。”武帝問道。
蕭柯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陛下突然問這個,但蕭柯想了想後,認真地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會的,畢竟天生文膽,幾千年以來,也就這麼一個。”
“那你說,到時候,朕讓許銘進入待客團,去接待齊國的那一些使者,你覺得如何?”武帝問道。
“陛下......”蕭柯麵露難色,“他是庶子......”
“......”
聽著皇後的話語,武帝緊緊捏著這一張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對啊......他是庶子......”
武帝宛若自語。
“他怎麼就是個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