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愣了一下,笑著道:“那兄弟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吳言含站起身,踢了許銘的床榻一腳,轉身走出房間,“她也沒有!”
新平縣周邊的一個小村莊中。
朝廷來的修士和武夫正在調查被襲擊的村莊,新平縣的官兵則是根據指示在處理著屍體,讓死者入土為安。
因為廣印是這一次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且傷的最輕。
所以廣印自然也是跟著一起過來。
雖然說廣印沒什麼用,也幫不了什麼忙,但至少是給了血浮屠這一支小隊的尊重,主打一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會讓你們白白受傷”的態度。
廣印在這個村莊不停地晃悠著。
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以及各種腐爛的殘肢,廣印眉頭緊皺。
走著走著,廣印發現在一個院落前,有一個板凳,板凳旁邊有一塊刺繡,刺繡上的針線還沒有斷。
在廣印的腦海中,腦補出一個婦人坐在院門口一邊刺繡,一邊等著自己家人回來的場景。
這是一個很和諧的村落。
但是現在,已經是全部毀掉了.
走進這一個院落,廣印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一把菜刀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廣印側身躲開,手掌往上一拍,將對方手中的菜刀拍掉,再順勢一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放開我!放開我!”
這是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女孩,比自己低一個頭,看起來隻有十一歲的年紀。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廣印問道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小女孩紅著眼睛反問著。
“我我是從武都來的人,負責處理新平縣附近村莊遭受魔獸襲擊的事件。”廣印說道。
“我是這個村的人!這裡是我家!”
說著說著,小女孩的眼淚控製不住,唰唰地落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你們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
我娘親死了,我哥哥也死了
村裡的所有人都死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小孩,你的爹娘呢?”
“我的爹娘被魔獸吃了我一個人跑了嗚嗚嗚.我一個人跑了隻剩我一個人了,隻剩我一個人了.”
看著小女孩的模樣,廣印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
幾年前,也是隻剩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走到哪裡。
直到有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父母全沒了之後,讓自己前往武**營,進入了血浮屠。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不過十四歲的廣印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蹲下身,對著小女孩伸出了手。
“你不介意的話,要跟我走嗎?我也是一個人,我爸媽在兩年前,也被魔獸殺死了。
雖然我們都是一個人。
但是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就是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