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二——許銘要參加了。
四年前,寫出了“朱顏辭鏡花辭樹”、十歲年紀便是考中了解元的天才——許銘,究竟是泯然眾人,還是說會再次一鳴驚人。
誰都在等著一個結果。
當然了,很多人對於許銘其實並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許銘進入了軍營三四年的時間,還是武國的血浮屠,訓練任務那麼重,哪有時間讀書,就算是許銘再怎麼天才又如何呢?
許銘能通過會試,進入殿試,考一個“同進士出身”就不錯了。
關於外界對自己的看法,許銘或多或少猜到一點。
許銘覺得他們也沒錯,自己這臨時抱佛腳兩個月,也不知道能考的怎麼樣,可能連會試都通過不了。
許銘隻求一個儘力而為,僅此而已。
話說回來,許小胖怎麼樣了
時隔四年不見,許小胖也是十六歲了,成為一個男子了,他還是如同以前那般模樣?
娘親和大白鵝過的怎麼樣了?
娘親不爭不搶,應該沒什麼事情,大白鵝化形了嗎?
是不是一個肌肉女?
許銘想要去許府看一看,但是一想到回許府就要各種應付老太太以及自己的老爹,心裡想著就覺得麻煩,到時候說不定許府還會讓自己見其他達官顯貴,去應酬。
“算了,隻剩兩個月了,考完再去吧。”
許銘搖了搖頭,翻開書繼續看著。
武國會試開放性很強,並沒有“完形填空”、“默寫”等等浪費時間又浪費筆墨的題目。
武國的會試涉及士、農、工、商四個大行業,每個行業二十道題,全部都是論述題,沒有什麼標準答案,完全就是考你的見解和看法,考試持續四天的時間。
所以許銘看的書很雜反正自己過目不忘,有什麼看什麼,還可以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屬性點。
就是吧,許銘迄今為止都還沒有買一本小劉備看看,不知道小劉備加的是什麼屬性點。
“等考完之後再去買吧,考前就算了。”
許銘還是覺得考前需要集中精神,畢竟考前開導,可是大忌。
“許公子”
一個侍女走了進來。
這些侍女都是宮女,非常講規矩。
“怎麼了?”許銘問道。
“許公子,有一位公子在外麵找您,說是您的朋友。”侍女畢恭畢敬道。
“我朋友?行,我知道了。”
許銘走放下書,走出了房間。
許銘剛走出院落,就看不遠處的酒攤中,坐著一個身穿男裝,但是長得比女子還要好看不知多少的“男子”。
許銘笑了笑,走上前,對著小二招呼了一聲:“兩壇紅杉酒,兩斤醬牛肉,再來一盤炸花生米。”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小二應了一聲。
許銘在那個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子”麵前坐下。
“男子”眼眸瞥了許銘一眼:“長高了不少。”
“那是。”許銘倒了一杯酒,“這個年紀,男人一般長得都很快。”
“快到可以娶妻了?”武煙寒白了許銘一眼。
“這倒是太快了一點。”許銘搖了搖頭。
“快嗎?”武煙寒嘴角勾起,英氣中又帶著少女的嫵媚,“難不成這一次金榜題名了,你不是要去娶齊國的那位辭辭姑娘?”
“咳咳咳”喝了一口酒的許銘咳嗽了幾聲,“怎麼好好扯到人家身上了?”
“你不知道?”武煙寒看著許銘。
“知道什麼?”許銘有些糊塗。
武煙寒丹鳳眸微微虛起,凝視了許銘一息的時間,然後搖了搖頭,喝一杯酒:“沒什麼。”
“莫名其妙。”許銘吃了一口醬牛肉,實際有些心虛。
難不成自己和辭辭小時候的戲言,被其他人知道了?
不應該啊
而且沒有人會把兒時的戲言當真吧?那才幾歲啊,兩個小屁孩能懂什麼呦。
“這一年,你去哪了?”許銘給武煙寒倒了一杯酒。
“四處遊曆,走了走江湖,踢了幾個宗門,殺了一些修士。”武煙寒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許銘點了點頭,“什麼境界了?”
“雄魄境。”武煙寒沒有遮掩。
“一年入雄魄,應該沒有人比得上你了。”許銘笑了笑,真心為自己的好友高興。
武煙寒白了許銘一眼:“你若不是入那勞什子的皇宮,你可以比得上我。”
“也沒那麼快。”許銘搖了搖頭。
許銘還真不是謙虛。
雖然許銘有外掛,但是許銘體法雙修,越是修行到後麵,就越是緩慢。
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修士明明也可以走武夫這一條路,但也最多修行到水銀鏡,就不再繼續走下去了。
因為沒有那麼多精力了。
“你呢?打算回血浮屠嗎?”許銘問道。
雖然說血浮屠出去後,基本就進不去了,但是她肯定是有後台的。
“不了,我打算回家了。”武煙寒喝了口酒,“我再不回去,我父.我父親就要瘋了。”
“也是。”許銘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她是武神軀,但終歸到底,也是個女孩子。
武煙寒看著許銘,眼眸輕輕眨動:“你知道嗎?皇都傳聞,當你參加會試之後,會成為武國的駙馬爺。”
“啊?還有這種事?”許銘愣了下。
許銘確實不知道,許銘對於皇家事了解不多,許銘也不會去問,也沒有人跟許銘講。
許銘進皇宮一年,更是謹慎無比,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絕對不聽,就連武帝有幾個孩子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武帝有孩子嗎?
自己在皇宮好像從未見過。
“誰知道呢?”武煙寒挽過耳邊的發絲,“不過武帝賜婚,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許銘想了一想:“好看嗎?”
武煙寒冷哼了一聲:“比那個朱辭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