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狀元郎竟然還會乾農活。”房齡笑著道。
一個出生在名門貴族的年輕人,估計連秧苗都沒見過,可是卻會乾農活,這是房齡沒想到的。
“之前在血浮屠的那幾年,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幫一個村裡的老農乾過。”許銘回答道。
其實許銘會乾農活,還是來自於上輩子的經驗。
“反而是晚輩沒想到老先生竟然這麼大歲數了,還下地。”許銘看著房齡。
“有什麼想不到的。”房齡喝了一口水,“以前本來就是一邊讀書一邊種地,現在回來了,自然得種一些糧食自己吃了。”
房齡擦了擦嘴:“說吧,你小子來找我,是什麼事情啊?白河縣的四個豪族,不知道怎麼處理?”
“是的。”許銘點了點頭,“這些天,三哥找到了突破口,隻不過.”
“隻不過這個突破口像是一個死胡同?”房齡接話道。
“我們查到之前的一個被打斷腿的秀才,其實就是如今的於探花。”
許銘把情況對著房齡說道。
“我在想,於探花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告訴聖上,到底是於探花愛護自己的名聲,還是說於探花其實是有什麼把柄在李家的手中。
聽聞房老先生之前和於探花有過些交流?”
房齡看著田野:“我和伱們一甲三人都聊過,畢竟你們不出意外,將會是武國朝堂未來的弄潮兒,我得看一看你們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人。”
許銘:“那在房老先生看來,於探花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房齡笑了笑:“和你交談之後,我發現你是一個目無君主的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君王是至高的存在,但是你不同,你對於君王很是輕視。
和許龐達交談之後,他是一個縫補匠,未來的朝堂,將會被蕭墨池等人攪個天翻地覆,就算不是一地雞毛也會是一片狼藉,而許龐達可以很好的收尾。
至於於平安,他是一個瘋子.他給我一種感覺,他未來做什麼事情都不過分,他不會在乎自己的名聲,但凡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我感覺他自毀都在所不惜。
這種人這種性格,他會隱忍,可唯獨不會吃虧,就算是死,他也要將對方咬一口肉下來。
但是,有一個人,將他鎖住了。
而這個人,也就是他唯一的弱點。
如果真的按照你這麼說的,於平安就是當初被打斷腿的那一個秀才。
那麼,李家現在還能夠活著,大概率也就是因為於平安身邊的那個女孩。”
武都翰林院附近的一個院落中,今日休沐的於平安坐在院落裡麵,正在給小女孩講著課。
一開始小女孩聽課還非常的認真,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女孩聽課就像是聽著搖籃曲一樣。
小女孩一邊聽著,一邊打瞌睡,如同小雞啄米。
小腦袋點著點著,小女孩最終還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小妮子。”於平安笑了一笑,將小女孩輕輕抱起,放回她房間的床榻。
就算是被抱起來,小女孩都沒有醒。
看著床榻上沉睡的小女孩,於平安將她的發絲挽過耳後:
“放心,你會好好活下去的
就是你於哥哥,又要欠那位狀元郎一個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