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齡知道許銘想要乾什麼了。
既然沒有證據,那許銘就不需要證據。
先將這四個豪族給殺了,那這四個豪族的勢力自然就亂了,其他人就怕了,阻力也就小了,最後再由許龐達接手,基本上就可以把事情調查得出來了。
但是……
房齡勸說道:“許銘,你小子不過是一個英魂境武夫,英魂境武夫還不足以在白河縣橫著走。
其次就算是你最後找出了四個豪族該死的證據又如何?
朝廷依舊是會有人對你進行抨擊。
你確實深得陛下寵幸,但你越是深得陛下寵信,就越是危險,有很多人巴不得你死。
你不想當駙馬爺,難道彆人不想當?
再者,你可能會得罪四個宗門!
白河縣的四個豪族,就是四個宗門在白河縣的話語人,人家做事,肯定是會把自己的弟子摘乾淨的。
你就算是清洗了這四個豪族,估計都找不到這四個人死罪的證據。
而按照我們武國律法。
你將人家給殺了。
他們為了找回顏麵,可不會管你到底是不是武國的狀元郎,都是有權利讓同境界的修士找你報仇的。”
聽著方老先生的話語,許銘笑了一笑:“晚輩自然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來便是了,正好晚輩瞅著沒有人練手呢。”
“你唉.罷了。”房齡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早該知道,你不是那一種安穩的人,否則的話,你當初也不會進血浮屠,更不會辭婚,到時候等你頂不住了,就趕緊回武都吧,老老實實成為駙馬,估計也沒人敢動你了。”
許銘落了一子:“到時候再說吧。”
和房老下了幾盤棋之後,許銘告辭離開。
走在白河縣的街道上,家家燈火已然熄滅,隻留下了寂靜的夜色與那皎潔的月光。
走著走著,許銘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眉頭微微蹙起。
許銘繼續往前走。
而就當許銘走過一個街角的時候,許銘停下了腳步。
低下頭一看,是一個發光的陣法,陣法血紅,像是用鮮血描繪而成的一般。
緊接著,陣法逐漸彌漫,宛若雨水衝刷了紅墨,落得一灘血紅。
血紅之中一隻又一隻紅色的鬼手抓向了許銘的腳。
“嗬。”
許銘冷笑一聲,用力往下一踩。
武夫血氣震散而開,以許銘為中心兩米的地磚粉碎塌陷。
煙塵散儘,一個男子出現在了許銘的麵前。
男子看起來很是陰柔,沒有一點的陽剛之氣,就像是練了辟邪劍法一樣。
看著這個男子,許銘笑了一笑:“讓我猜一猜,你要我的命?”
“沒錯。”李灰大手一揮,數道鬼符撒在空中,一道道鬼魂從鬼符中鑽出,撲向了許銘。
與此同時,在一個屋簷上,黑裙少女敲著玉足,撐著下巴,含笑地看著街上:
“這個駙馬爺,長得還挺好看的嘛,可惜了啊,今晚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