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吧,若是不行,那再說了。”許銘看起來很是堅持。
見到許銘這麼固執的樣子,宇文曦還想要說什麼,不過被苗封示意了一眼,搖了搖頭。
宇文曦也隻好作罷。
確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現在許兄是不聽勸的,以後等嘗到了武法雙修之苦,就知道多累了。
“言歸正傳,我來找兩位,是有些事情拜托的。”許銘轉過了話題。
苗封點了點頭:“許兄但說無妨,隻要是我們二人能夠幫的,定當竭儘全力。”
宇文曦也是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銘看著二人,“不知道兩位兄台對於陣法的理解如何?”
“陣法理解?”苗封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爽朗得意的笑容,“不瞞許兄,我與宇文曦雖然在很多方麵比不上他人,但是在陣法一課上,我們稱白鹿書院同輩第二第三,應該是沒有人敢稱第一的。”
“那就好辦了。”許銘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儒家書生一般都很謙虛,他們能說出這種話,是說明真的有自信,“有一個陣法,我想要讓兩位幫忙看一看。”
許銘將一張羊皮卷從包袱裡拿了出來,在桌子上攤開。
苗封和宇文曦皆是站起身,認真地看著。
越是看著,苗封和宇文曦神情越是凝重,甚至時不時感歎一句“秒啊”、“實在是太妙了”。
看著他們專心解讀法陣,許銘也不急,隻是坐在一旁喝著茶。
小半個時辰之後,苗封和宇文曦這才是從羊皮卷收回視線,作揖一禮:
“抱歉,讓許兄久等了,這陣法屬於‘破陣圖’一類,是一個空間法術,而且陣法運用的法則與白窪城的法則有很大的相似,莫非這個陣法是”
“沒錯。”許銘放下茶杯:“這一個陣法可能幫助我們離開白窪城。”
“.”苗封和宇文曦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知兩位對於這法陣怎麼看?”許銘問道。
“妙!”苗封給出了極高的評價,“我不知道這個法陣的創造者是誰,但是對方絕對是一個陣法天才,思路之清奇,心思之縝密,簡直出人意料,或許這個陣法,真的可以幫助我們離開白窪城。”
苗封沒有問許銘這個陣法是哪裡來的,這並沒有任何的意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這一個陣法的創造思路,有幾分天陣宗的意思。”宇文曦摸著下巴,“難不成,創造這個法陣的人,是天陣宗的弟子?”
許銘:“天陣宗?”
苗封神色中帶著幾分的可惜:
“許兄有所不知,天陣宗雖然是一個元嬰級宗門(宗內最高為元嬰境),但是天陣宗對於陣法鑽研很是獨特。
那一位創造天陣宗的宗主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但凡是主修陣法的修士,沒有一個沒聽過這位天才的名字。
天陣宗知道自己實力低下,宗門底蘊薄弱,所以對於其他宗門勢力,一直都是采用柔和的外交。
可是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天陣宗一夜之間被滅門了。
天陣宗宗主引爆了宗門法陣,天陣宗所有的陣法書籍,大多數化為烏有,隻有一些零星的天陣宗陣法圖解流出,窺得那位天陣宗宗主的陣法思路。
在很多人看來,如果那位天陣宗宗主不那麼著急建立宗門,背靠一個宗門潛心修行,終有一天可以憑借陣法得道,登上仙人境。”
“那確實極為可惜。”許銘聽後,也為對方感覺惋惜,“那兩位可否將這陣法做出來?”
“這”宇文曦麵露些許的難色,“不瞞許兄,如果是僅僅憑借我們兩個人的話,還確實不足以將這個法陣做出來,我們還需要精通陣法的人幫忙,這個人對於陣法的理解,至少與我們要在同一高度。”
“不僅如此。”苗封補充道,“這個陣法師,還必須是一個女子。”
“女子?”許銘不解。
苗封點了點頭:“這個陣法在月圓之夜發動,我們需要一個境界在觀海境、靈力極為純粹、且對於靈力的控製可以做到細致入微的女子。”
“.”許銘陷入了沉默。
“誒?我聽許兄剛才說,天玄門門主的兒子創立了一個同盟,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那個同盟幫忙如何?”宇文曦說道,“這樣一來,也可以幫助其他人一起離開這裡。”
“不可!”
苗封立刻就將宇文曦的提議給否決了。
“如果我們想救其他人,我們可以將這個陣法建立出來,然後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用手段通知其他人,讓他們也通過這個陣法離開,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夠把這個陣法交出去。
人心是很複雜的,天知道這個陣法交到對方手裡,對方會有什麼想法。
再者,許兄又該如何解釋這個陣法的來曆?對方又會相信許兄的解釋嗎?
到時候怕不是那些人會以為白窪城的一切,是許兄的手筆。”
聽著苗封的話語,宇文曦立刻站起身,拱手道歉:“許兄,抱歉,我沒有想那麼多。”
“無礙。”許銘擺了擺手。
許銘的想法和苗封是一樣的。
自己並不是聖母,沒必要對城裡的那些人負責。
到時候法陣如果成功了,那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傳遍全城就好,至於自己走之後,會白窪城會發生什麼,那就不管了。
許銘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想,在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人選,問道:“天玄門修士對於法陣的見解如何?”
苗封笑了笑:“天玄門法陣的水平,與我們白鹿書院旗鼓相當,隻不過側重點不同,但要幫忙一起構建這法陣,肯定是沒問題的。”
許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認識一個天玄門的弟子,我去跟她說一說,不過話說回來,兩位認識天玄門的禾青青嗎?”
“禾青青?”苗封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了身邊的宇文曦,笑了笑,“我不認識,可是這家夥肯定認識,怕不是還日日相思。”
“苗封你瞎說什麼。”宇文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之前白鹿書院曾經派弟子去天玄門拜訪過,我有幸見過,不過許兄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許銘笑了笑,“就是麻煩宇文兄明日跟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