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滴答,滴答”
三石峰不知道有多深的洞穴之中,水珠順著掛在洞頂上的的鐘乳石,一滴一滴往下掉。
到倒掛在洞頂上鐘乳石很高很高,水滴滴落在地上,直接碎成了一瓣又一瓣。
冰涼的地麵上,許雪諾眉頭微微聳動,彎而翹的睫毛輕輕顫顫,迷迷糊糊的許雪諾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下是堅硬的地麵,反而有一點像是人體的感覺。
許雪諾意識逐漸恢複,猛然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許銘的麵容。
許雪諾發現自己躺在了許銘的身上。
許雪諾嚇了一跳,趕緊是試探了一下許銘的鼻息。
手指感受到許銘鼻翼下的氣息,許雪諾那一顆懸起心這才是逐漸放下。
“醒醒,喂,許銘醒醒,醒醒.”
許雪諾輕輕拍著許銘的臉頰,試圖將許銘給喚醒。
七八息之後,許銘的眉頭皺了一下,許雪諾眼眸驟然亮了起來。
許銘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驚喜無比的少女趴在自己的身上。
好像在他的眼中自己差點要死了一樣。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許雪諾開口就是說著那一些不吉利的話。
許銘笑了笑:“死倒是沒有那麼容易,隻不過薑姑娘可否從我的身上下來?”
“啊?”
許雪諾這才是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趴在許銘的身上,趕緊是從許銘的身上挪下。
許銘撐坐起身,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著四周。
四周並不是那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你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環境,但是伱卻不知道周圍的光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是什麼地方?”許雪諾問了一個近乎是廢話的問題。
“誰知道呢?”出於禮貌,許銘還是回答了她,“你的本命飛劍怎麼說?”
這個少女說過,她的本命飛劍可以感受到某種存在,他之所以會來這個地方,就是本命飛劍牽引她過來的。
許雪諾搖了搖頭:“它徹底是沒有動靜了,我剛剛嘗試呼喚它,它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許銘摸著下巴想了想,站起身,“走吧,既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那就走走了。”
許雪諾點了點頭,跟在許銘的身後。
二人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這個地方非常的寬敞,就像是一個小平原一樣,很容易迷路。
不過對於許雪諾和許銘來說,他們本來就不知道路,所以根本談不上迷路。
這個地方安靜的不像話,除了偶爾有水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你絲毫不會懷疑,會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從黑暗的地方蹦出來。
“吼!”
許雪諾和許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
突然之間,在他們的前方傳來一陣獸吼。
許銘和許雪諾心神皆是一震。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獸吼。
二人發現這一些獸吼很是雜亂,好像前方是什麼魔獸混雜的獸群。
除此之外,他們還聽到了石頭破裂的聲音,撞擊的聲音等等……
許銘和許雪諾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人雖然沒有言語,但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看一看。
許雪諾和許銘各自手提著一把長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接近。
很快,他們就看到在那寬闊的前方,一隻全身披著尖刺的巨型蠍子和一隻長著三個腦袋的紅色巨犬打了起來。
一條皮膚像是岩石的巨蟒和一隻足足有三米高的雞打了起來。
一頭看樣子像是水牛,實際上卻長著大象鼻子的魔獸被綠色蟻群吞噬。
這一頭水牛從最表麵的皮膚開始,再到血肉,最後不到十息的功夫,就隻剩下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一頭頭奇形怪異、叫不出名字來的魔獸在不停的廝殺。
如果一對廝殺的魔獸牽扯到另一對廝殺的魔獸,那麼這四隻魔獸就會一起打起來。
總而言之,前方一片混亂。
甚至許銘都不知道他們是在為了什麼而爭鬥。
反正就自己的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看到什麼天材地寶。
這一些魔獸如果是單獨掄一隻出來,那許銘和許雪諾確實是有信心把對方砍趴下。
但是這麼多魔獸湊在一起,許銘和許雪諾擔心自己激怒起他們,怕不是會被這一些魔獸給踩死。
可是吧,許銘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如此反常的一個地方,就說明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存在。
亦或者說,隻要穿過這一片獸群往前方走去,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
這一些魔獸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現在這裡。
“抓住我的手。”許雪諾對著身邊的許銘說道。
“什麼?”許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許雪諾白了許銘一眼:“你不是想要過去吧?抓住我的手,我有辦法。”
許銘看了一眼少女那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總感覺有些不太好。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女孩都不在意,我一個大老爺們在意什麼?
許銘伸出手與對方握住。
那一種柔軟無骨的感覺確實很是水潤,隻不過許銘可以感受到少女掌心的一些微硬的老繭,這一些繭都是少女平時練劍的時候產生的。
許雪諾感受到許銘的手掌,隻是深呼吸一口氣,平穩下自己的心態,同時將靈力凝聚在長劍之上,重重往前一揮!
刹那間,狂暴的劍氣朝著麵前衝了過去。
許銘心中嚇了一跳。
不是,你這一劍下去,這一群的魔獸不得都朝我們衝過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辦法啊?
許銘的心裡已經是有一點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相信她。
但是下一刻,許銘知道自己錯了。
這一個少女的劍氣沒有攻向那一些魔獸。
這一些劍氣隻是在前方空間進行割裂。
這一些劍氣就像是被困在了瓶子中的狂風,隻能是不停的翻滾騰挪。
“轟!”
許銘麵前的空間被攪碎成一團。
許雪諾拉著許銘一步邁出。
許銘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好像自己即將要進入到另一個不同的空間。
很快,許銘知道自己感覺是對的。
許銘真的是進入到了另一片空間。
這一片空間天空和大地都是連在一起的,周遭的一切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在這個空間中,什麼都不存在,乾淨的像是那天空中剛剛灑落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