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什麼事情啊,現在這個時間點學校裡不應該是在上課嗎?”葉皎月好奇的問道。
她現在天天在家裡待著,每天麵對一成不變的事物,對外麵發生的新鮮事情感興趣極了。
潘秀蘭聞言,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長歎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才會成為嚴鐵柱的班主任!”
“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點出來,就是因為嚴鐵柱他在學校裡又闖禍了,把人家孩子打的一嘴血,牙齒都掉了!”
“偏偏嚴鐵柱他還有恃無恐,一點悔意都沒有,打完人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我作為班主任,隻能先帶著孩子去醫院治療。”
“我剛剛才把這個被打的孩子送回家,正好孩子家離你家這裡不遠,就想著過來看看你,順便轉換一下心情,要不然我都怕我自己氣出什麼毛病來!”
她像竹筒倒豆子般把心裡壓著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葉皎月認真的傾聽著,等人說完,她提出了一個疑問。“我記得之前嚴鐵柱不是不願意去上學嗎?”
“嚴營長那次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把人打的嗷嗷叫都沒用,隻能任由他在家屬院裡晃蕩。怎麼現在又去學校了?”
潘秀蘭撇了撇嘴。“還能為什麼,因為在外麵待不下去了唄!你最近在家養胎,沒出門,所以不知道這嚴鐵柱真的是引起眾怒了!”
“自從不去學校上學,他就在家屬院裡各種搞破壞,偷雞摸狗、欺負小孩、搶人東西……”
“甚至他還跟外麵的那些混混勾搭到了一起,把人帶進了家屬院,將院裡搞得烏煙瘴氣的。”
“找嚴家人,嚴家人又不管,大家夥是忍了又忍,最終實在是忍不了了,聯名告到了政委那裡!”
“那然後呢?然後呢?”葉皎月眼睛亮晶晶的追問道。
潘秀蘭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然後也不知道部隊領導那裡是怎麼商量的,反正最終給了嚴鐵柱兩個選擇。”
“要不然就和那些混混斷了聯係,乖乖去學校上學,以後不準再惹是生非。要不然就讓嚴營長把人給送回老家,以後都不準再來部隊了。”
“結果顯而易見,嚴鐵柱回學校上學了,然後我的苦日子就來了!”
“啊?可是不是說領導讓嚴鐵柱去學校後不能再惹是生非了嗎?”葉皎月咬著唇,表情有些困惑。
潘秀蘭冷笑了一聲。“說是這麼說的,可也得嚴鐵柱他聽啊!剛回學校上課那兩天,他倒是消停了,沒有跟班裡的學生發生衝突。”
“可是後來慢慢的就不行了,先是小打小鬨,當時嚴營長出任務去了,而嚴家其他人根本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我一個老師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頂多教訓他幾句。”
“這下好了,嚴鐵柱發現鬨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懲罰,就不痛不癢的教育幾下,膽子變大了,又開始欺負起了班裡的同學!”
“直到這次鬨出了大事,把班裡的一個學生打的吐血,門牙都掉了兩顆!他人竟然還跑了,就這樣把爛攤子丟給了我!”
葉皎月見她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潘老師,消消氣!”
“嚴鐵柱做出這種事,肯定會受到懲罰的。你等會兒回學校把這事和校長說一下,看能不能把他從你們班裡調出去。”
潘秀蘭瞪大眼睛,氣呼呼的道:“這次校長要是再不管這事,繼續把嚴鐵柱放在我班裡,老娘就不乾了!我真的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