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村祠堂。
上葉村的三十來號人,聚在一起,對麵是姚村四五十人。
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這事兒都弄得要在祠堂裡邊談了,就表明著老村長的態度與重視。
與此同時,姚健等人,硬著頭皮走進祠堂內。
一瞬間,祠堂裡邊近百號人,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老村長姚進春杵著拐杖,直勾勾地盯著最先走進來的姚健,聲音沉冷,問道,“姚健,我現在以姚村村長的身份問你,在山裡的時候,你是不是要搶上葉村徐黑子獵到的獐子?”
“村長,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
“那你說說,是哪樣子!”
老村長很願意給姚健等人機會,要是上葉村的人信口雌黃,那這祠堂也不能白開。
“村長,我們當時隻是跟黑子開個玩笑而已,可沒想到黑子卻當真了。”姚健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村長,我姚健,可是最守規矩的人,怎麼可能會真搶黑子獵到的獐子。”
老村長微微點頭,看向徐墨,道:“黑子……”
沒等老村長把話說完,徐墨上前一步,掃視姚健等人,道:“姚爺,我知道十裡八鄉,你最講規矩。正因為如此,今兒個我才會來姚村。姚爺,當時是什麼情況,現在已經沒辦法說清楚。”
“隻要姚健他們一口咬定是跟我開玩笑,我還能說什麼?”
“我現在站出來,就是問一問姚爺,山裡的規矩,還要不要守?”
老村長陷入了沉默,正如徐墨所言,隻要姚健他們死不承認,這事兒就沒辦法說清楚。
“規矩就是規矩,隻要進了山,不管是誰,都要守。不守規矩的,自有村裡規矩來處置。”老村長開口道。
“好!”
徐墨點點頭,盯著老村長,道:“有姚爺這一句話,就足夠了。至於姚健他們,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大夥兒心裡都明白。至於姚爺你要不要處理他們,那就是你們姚村的‘家事兒’,我這個外人管不著。”
說著,徐墨雙手抱拳,對著老村長執禮,旋即扭頭看向徐大頭,道:“大頭哥,咱們走。我相信姚爺心裡敞亮著,知道該怎麼處理。”
姚健暗罵徐墨奸詐,這是把老村長給架了起來。
老村長盯著毫不遲疑,大步向著祠堂外走去的徐墨,暗道一聲,“這小兔崽子夠狡猾。”
待上葉村三十號人走出祠堂,老村長眯著眼睛,盯著姚健,冷聲道,“外人都走了,講實話吧!”
姚健還想要隱瞞,可一旁的姚愛國忍不住了,道:“村長,這一次,是我們壞了規矩。我們認罰。”
“好,這才是姚家村的男兒,做錯事,就要認。”
老村長大步上前,盯著姚愛國,道:“脫衣服!”
這大冷天的,真要脫了衣服,感冒都算是小事兒了。
姚愛國一咬牙,當著眾人的麵,快速脫掉襖子、內襯,露出乾瘦的胸膛。
老村長走到姚愛國背後,揚起拐杖。
“啪!”
拐杖狠狠地抽打在姚愛國後背,疼得他倒吸冷氣。
在場村民們一個個表情複雜,卻沒有人開口勸說,就算是姚愛國他爹,也隻是緊握拳頭,咬著牙。
一連三棍,抽得姚愛國後背皮開肉綻。
“穿上衣服!”老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臉色煞白如紙,全身顫抖的姚健,“你這狗東西,壞了規矩還不認,今晚上就跪在祠堂裡,等明兒個開族譜,把這事兒記上。”
“老村長,彆,彆啊。”姚健她娘急眼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事兒要是記上族譜,那就是遺臭萬年的事。
另一邊,徐墨等人,浩浩蕩蕩地返回上葉村。
“黑子,你說姚健他們會挨罰不?”徐大頭問道。
徐墨笑了笑,反問道,“要是你做了這種事,還被人敲鑼打鼓地鬨到村裡。你說,村長會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