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薦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位才來書院幾天的師弟,不用通過三年的書院修習,也不用參加縣考,直接就能當官!
這叫沒說什麼?!
楚銘不在意笑道:“我這身份,兩位師兄又不是不知道,假扮的書生,怎敢去當什麼官。”
也是
兩人聽到這話,心裡頓時舒服些許,但也就些許,他們知道,楚銘若是願意,哪怕假扮書生,也照樣能當官。
寧灝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楚兄,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下。”
“什麼?”
“方才那個楚玉,是百原縣有名的富商楚家二子。”寧灝說道。
梁元聞言,眸子一轉,笑著說道:“楚兄姓楚,莫不是那楚家失散多年的”
“”寧灝頓了頓,神色嚴肅道:“據我所知,楚家還有個庶子,也叫楚銘。”
“啊?楚兄真是楚家人?!”
寧灝輕輕搖頭:“楚兄才識驚人,天賦異稟,而那個庶子從小就不學無術,勾欄聽曲,沉迷遊記、話本,身體孱弱。”
“要麼已經病死了,要麼因為一些原因,被楚家拘禁起來了,畢竟其隻是個失去母親庇護的庶子,反正很久沒有消息了。”
“那確實不是一個人,楚兄可是能揭下五眼圖,得柳大人舉薦之人,豈是那等庶子能比的。”
“……”楚銘沉默不語。
“楚兄,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勿要與那楚家有多少瓜葛,如今的楚家,不太平。”
“多謝寧師兄。”楚銘感謝道。
楚家確實不太平,但遠不是寧灝說的這麼簡單。
他無法與楚家撇清關係,因為,他如今就是那楚家庶子。
楚家不會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楚家。
血煞教楚家
楚銘鎖定藏身暗處的那名楚家護衛,表情自然說道:“兩位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地方換裝吧。”
“畫坊外麵有個雜街,人來人往,我們在那裡找個店換個裝扮,再混在人群裡出來,沒人會發現。”寧灝說道。
三人走出畫坊,來到雜街,花了些許銀子,住進一個客棧房間。
寧灝從包裹內取出易容所需的東西和三套走夫衣物。
走夫是雜街上最多,也最不會引起注意的。
楚銘盞茶功夫不到,就把自己易容好了,隨之又用了點時間,幫寧灝和梁元易容成走夫模樣。
三人瞅準時機,趁著外麵沒人,從客棧走出去。
客棧正門,對向酒樓內。
“邵大人,要不要跟進去?”
邵鵬舒和譚鴻靠窗對向而坐,飛魚服不知何時換成了普通人的裝束。
“不必,一個書生而已,跑不掉。”邵鵬舒掃了眼客棧,端起茶,緩緩喝著,“他們不是百原縣人,應該就是在此住店落腳。”
喝了幾口,他目光凝聚,看向外麵的街道,一處不起眼的巷口。
“楚家的人!”譚鴻順著看去,立馬就看到,巷口暗處,藏有一人。
“想來是那個楚玉派來跟蹤那個叫梁灝的書生,”邵鵬舒放下茶杯,聲音微寒,“柳大人看中的人,楚家也敢指染。”
“大人,要不要”
邵鵬舒聞言,搖頭道:“不用,林教頭查到那血煞教可能與楚家有關係,你我身份特殊,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看住那個書生即可。”
“是。”
盞茶功夫,譚鴻又問道:“大人,我們就這樣一直盯著?”
“一日而已,不著急,一日之後,不論那書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們都要把他帶到柳大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