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指著門比劃:“就是掛在門上這麼長,這麼寬,金燦燦的大鎖,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我急著去看他爹,就把鎖掛門上了,怎麼現在沒了?”
白萱萱著急地環視一圈:“你們有沒有看見我門上的鎖?”
沈雯嘴角抽了抽,那個鎖明明是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破鎖,怎麼到她這就成金的了?
“你彆胡說八道!誰家金鎖掛門上?”
白萱萱睨著她:“你管那麼寬,我家的鎖我愛掛哪掛哪。”
她跑進屋子,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和半截鉛筆,唰唰唰就畫出了形狀模樣。
“我話就放在這了,誰要是幫我抓到這個偷鎖的賊,我就給他一張自行車票。”
在物資匱乏的七零年代,自行車可是結婚三大件之一,沒有票根本買不到。
所有人眼睛瞬間亮了。
鄰居劉嬸馬上說道:“昨晚我路過萱萱家,還真看見她家門上掛了把鎖,就是長這樣。”
聽劉嬸一說,本來抱有懷疑態度的人全都打消了疑慮。
沈雯驚得後背發涼,不自覺攥緊口袋,那個鎖就在她口袋。
要是被人發現,她肯定會被當成小偷抓起來。
白萱萱眼睛瞄向沈雯,視線一下落在她攥緊的口袋上。
“沈雯,你口袋抓那麼緊乾嘛,該不會偷鎖的人就是你吧?”
“也對,昨晚就是你跑來告訴我傅恒受傷的,你可是來我家的最後一個人。”
沈雯不自覺後退一步,小心臟怦怦直跳:“你彆血口噴人!我,我根本沒見過什麼鎖!”
白萱萱笑了笑:“既然如此,你慌什麼?”
“把口袋翻出來,大家看看,沒有的話,不也證明自己清白了嗎?”
沈雯開口就罵:“你無憑無據,憑什麼翻我口袋!不就是欺負我沒丈夫,沒靠山!”
說完,她轉身就跑。
一溜煙跑沒影了。
眾人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沈雯平時嘴特彆乖,和街坊鄰居關係也好,她丈夫又是烈士。
白萱萱確實有點太咄咄逼人了。
白萱萱才不管周圍人眼色,她扁了扁嘴:“我家這一晚上都敞著門,我得趕緊進屋看看,都丟了什麼貴重東西。”
她環顧一圈:“你們都彆走,我進去仔細看看,要是丟了東西,見者有份,大家一起上公安局做筆錄哈。”
如她所想。
出來門口已經沒有了人,除了薛俊平,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杵著。
白萱萱卷了卷袖子,很客氣地問:“哥,要不要進來喝口茶。”
薛俊平怔了怔,正要轉頭,白萱萱一手按住了他。
她沉著聲:“說出並指認指使你的人,你可以拿到一張自行車票。”
薛俊平猶豫了。
他確實收了沈雯一些好處,但主要,還是被沈雯抓住了他偷竊的把柄。
他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萱萱嗤笑一聲:“不急,你可以好好考慮。”
“還有,勸你好自為之,下次再不乾人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她慢慢關上隻剩一半的門,聲音隨著窈窕身影飄遠:“手被打斷,應該會很辛苦吧。”
這邊沈雯氣得一晚上沒睡,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預期。
如今,她不確定傅恒還會不會像上一世那樣,帶她去首都治病。
她已經和薛俊平通過氣,這個白萱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
不過再能打又怎樣,還不是個女人。
一個男的不夠,一堆總能按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