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趕緊回家把那把鎖翻出來藏在口袋裡。
準備趁晚上天黑,找個地方埋了。
以絕後患。
傅恒回來的路上,買了巧克力和糖,回來就放在了桌子邊的鐵盒子裡。
裡麵有前幾天買來還沒吃完的糖。
以前,他從沒見過白萱萱吃糖,一直以為她不喜歡吃甜。
現在才發現一點不了解她。
她不僅愛吃,還恨不能當飯吃,多說她兩句,還瞪個烏黑溜圓的大眼睛看他。
白嫩嫩的臉鼓得像個包子,挪著屁股背著他吃。
好像這樣,就可以屏蔽他的聲音。
傅恒往裡麵放巧克力的動作,白萱萱看得一清二楚。
一聽到鐵盒子叮當響的聲音,她馬上豎起了耳朵。
小時候家裡窮,四個哥哥三個姐姐,每天都在吃地瓜。
隻吃過一次糖,每次想起那味道,都忍不住流口水。
嫁給傅恒後,她省吃儉用,從來不舍得買糖和巧克力。
現在想起來,一定是小的時候,孩子太多,被她爹扔河裡,腦子進水了。
自己不舍得花,男人最後不還是給彆的女人花了。
她隻恨男人不遲點回首都,不然,肯定想辦法把他的票票全花光。
男人看著她:“現在吃麼?”
白萱萱彎著眼睛點頭,她本身就有些娃娃臉,還有很深的酒窩。
笑起來特彆甜。
男人大步走過來,剝了個巧克力塞進她嘴裡。
白萱萱狀似無意地含了下他手指。
傅恒肌肉倏地繃緊。
女人朝他笑了笑,粉紅的唇瓣水光瀲灩。
唇口微張,隱約可見柔軟小巧的舌尖。
男人麵色平靜,黑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被攪亂的呼吸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將他出賣得徹徹底底。
突然,他覺得帶著白萱萱回首都也沒什麼。
她這麼笨,哪天又該因為丟了什麼東西而萎靡不振、哭哭啼啼了。
他不在身邊,誰給她煮飯,誰給她錢花。
她肯定會變得很可憐。
白萱萱很乖地說了句謝謝老公,又低下頭繼續她的事業。
這兩天,男人在家都是他煮,家務她也不管,男人不在她就帶傅遠上食堂吃。
所以,她現在有大把時間,便接了街坊鄰居的活,幫忙改改衣服。
每次都能掙個兩三塊。
她把掙來的錢全都藏在自己的小鐵盒裡。
傅恒每個月的工資一百來塊,每月給她的不多,問他也不說。
後來她也不問了,那一大半除了給沈雯還會給誰。
問清了還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家裡基本沒存下什麼錢。
到時候傅恒回了首都,她肯定是要靠自己的。
傅恒洗過澡,白萱萱還在矜矜業業地踩她的縫紉機。
男人輕輕攏了攏她頭發,讓她早點睡。
她很聽話地點了下頭,洗完澡卻出了門。
麵對男人的詢問,她答得理直氣壯:“我要去澆樹,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