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臉色陰沉,公安的領導很耐心地和村民溝通,結果村民都說沒見過這個人。
傅恒的耐心幾近耗儘,一拳砸向路邊的大樹,直接把樹砸了個大洞。
在場的人被嚇到不敢出聲,就怕他突然殺人。
他很快下了山,甩開當地公安,直接殺回江城,把薛俊平從牢裡提出來,又是梆硬的幾拳。
陳文豪看到這個瘟神回來,嚇得腿抖了抖。
他換位思考了下。
如果有人上他家,把他的漂亮小媳婦給抓走了,嗯,他至少會把那人腿打斷。
薛俊平嘔著血,肚子裡不停咒罵兩夫妻是怪物。
打人一點情麵沒留,一個比一個狠!
傅恒揪著他衣領,空洞的眼神仿佛吃人的沼澤,白色的眼白寸寸皸裂。
“我最後問一遍,她在哪?”
薛俊平滿臉血淚,還掉了一顆牙:“他們三個帶走的她,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知道早說了,你把我揍死,我也不知道。”
傅恒慢慢側過頭,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個死人:“那三個人是誰?”
薛俊平欲哭無淚:“我,我在大馬路上找的,沈雯讓我隻管找人,不要問名字,我,我就沒問。”
“我隻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壓根不知道他們是誰,是哪裡人。”
男人攥著他衣領的指節慢慢收緊,嚇得薛俊平崩潰大哭:“求你,求你彆再打了,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就再也找不到把她帶走的人了。”
陳文豪也上前勸:“傅,傅團長,留他一條命吧,讓他戴罪立功。”
傅恒從地上起來,行屍走肉地回了部隊大院。
部隊大院的鄰居看見,全都繞著走。
主要他這個樣子看上去實在可怕,媳婦沒找回來,嘴角還掛著瘮人的笑。
他倒在床上睡了很久。
在夢裡,他看見萱萱,像往常一樣坐在縫紉機前,燈光很暖,她笑得很甜。
看見他回來了,很乖地喊他,摟著脖子叫他親親。
他彎下腰,手上什麼都沒有。
空空如也。
他驚恐地轉過頭,隻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萱萱在門外大哭。
他踹開門衝出去,她已經不見了,到處都是血。
他醒來的時候,枕頭全濕了。
他打開衣櫃,看見她衣服孤孤零零地靠在角落。
他的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一點一點撕裂。
他仔細整理妻子的東西,把她的衣服和他沒帶走的兩件衣服,一件一件疊在一起。
他認真地找了一圈,才找到幾樣他還沒來得及收的小物件,和妻子零零碎碎的東西混在一起。
就像他們以前那樣,沒分開的時候那樣。
他就這樣不知疲倦地收,自我折磨了一天。
臨走前,他又見了薛俊平一麵,破天荒地給了錢。
薛俊平懵懵地看著他。
男人聲音很啞:“拿著錢,在你找人的路邊搭個屋子,把那三個人給我找出來。”
“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薛俊平嚇得連連點頭,一瘸一拐地走出警局,馬上去落實了。
他現在隻想趕快把那三人找到,看傅恒一會哭一會笑的樣子。
他真怕哪天傅恒會拿把刀衝進他家,把他剁碎了喂魚。
傅恒回了部隊的宿舍,放下東西,回了趟家。
果然看見了在門口抹眼淚的沈雯。
沈雯看到他就和看見救星一樣,飛奔著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