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絨衣裡麵所穿的,是一件飛魚賜服。
雪地之上,穿著飛魚服的許素問,手握佩刀,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錦衣衛。
這女人是錦衣衛?
“錦,錦衣衛,錦衣衛。”
這些地痞,就算沒有文化,但平日裡,跟著彭三去勾欄聽曲時,偶爾會有先生上去說書。
其中便有錦衣衛的各種事跡。
許素問撿起地上的白色絨衣,交到薑雲手中:“拿好了。”
彭三喉嚨都在顫抖,開口說道:“姑娘……大人,我認識夏令先老先生,他是前任南州知府……”
“我京城中,也認識……”
隨後,許素問則打斷了他的話:“彭三聚眾襲擊辦差錦衣衛,按律……”
她右手,拔刀而出。
寒光一閃。
“當斬。”
彭三的人頭,砰的一聲,掉落在雪地上,鮮血,灑落一地,無頭的身體,慢慢癱軟倒地。
其他地痞見狀,拔腿準備逃走。
“站住。”許素問指著地上的屍體和鮮紅血液:“把這具屍體,帶走。”
所有地痞不敢再逃,他們隻能是硬著頭皮,走上前給彭三收屍。
期間,他們眼睛根本不敢往許素問身上瞧。
萬一自己眼神惹對方不高興,對方一刀砍來,自己死了也是白死。
許素問接過薑雲遞過來的白色絨衣,仔細查看,發現沒有沾上血漬,這才鬆了一口氣:“快進去吃飯吧,不然,菜快涼了。”
薑雲倒是沒有想到,許素問竟然會如此果決的殺人。
原本他以為,許素問會表明自己錦衣衛的身份,這群人必然會被嚇破膽,不敢再找自己麻煩。
許素問將絨衣穿好,仿佛知道薑雲的想法,道:“這種地痞,就猶如狗皮膏藥,最好就是這樣處理乾淨,否則,指不定會留有後患。”
“他自然不敢報複我,但對你就不一定了。”
二人進入屋內,薑巧巧卻是坐在桌子前,臉色有些煞白,顯然被嚇到了。
雖說許素問已經提醒過她,不要往屋外看。
可薑巧巧心中擔心哥哥和這位漂亮姐姐,還是忍不住偷看。
沒想到便看到彭三人頭落地的一幕。
許素問看她嚇得不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脫下自己的白色絨衣:“巧巧,姐姐的衣服剛才撕破了,吃完飯,你給姐姐縫一下,好嗎?”
“好。”薑巧巧被衣服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臉色倒是稍微好看了些許。
薑雲深深的看了許素問一眼,說道:“吃飯吧,否則菜該涼了。”
夜,外麵下起了鵝毛大雪,稍微暖和的小屋內,三人吃著飯菜,薑雲也嘗試講著許多笑話,逗得薑巧巧咯吱咯吱笑。
將剛才那一幕,從她腦海中,衝淡許多。
……
此日清晨,街坊鄰居已經早早起來,不少人,也都談論著昨日傍晚的事情。
“彭三就這樣讓人殺了,光天化日殺人啊。”
“照我說,死得好,一刀砍死,反倒是便宜了那雜碎。”
“可不是麼,而且殺他的女孩,聽說是薑雲的妻子。”
“薑雲的妻子?那可有福了,那女孩昨日我見了,漂亮得很,咱們南州府,都未見多少這麼彆致的姑娘。”
“聽說還是錦衣衛呢。”
“錦衣衛?我聽說是知府老爺的千金,所以敢當街殺了彭三。”
“知府老爺的千金?誰傳的,我可聽小道消息說了,那位姑娘,是當朝聖上的公主,身份尊貴著呢。”
“哪聽的小道消息,這樣說,薑雲豈不要成駙馬爺?”
“千真萬確,吳嬸,這自己知道就行,可彆瞎傳。”
“放心,你嬸心裡能沒數嗎?嬸這嘴,可嚴呢。”
吳嬸從街頭走到街尾,看到一群人議論紛紛,立馬走上前:“你們不知道吧?我可聽說了,薑雲是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