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愁麵容僵硬,抽了抽嘴角,心裡暗罵,這小子比自己想象得還要貪啊。
不過他喜歡!
喜歡錢的人最好打交道,給多少錢,辦多少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相反,那種開口閉口家國大業,關鍵時候,還不收錢辦事的人,最令錢不愁討厭。
“行!”錢不愁沒作多少思考。
“錢捕頭準備什麼時候出發?”薑雲看了一眼,此刻還是清晨,時間還算早。
“當然是越快越好。”
薑雲略作沉默,隨後道:“我得先去一趟南蔓居,去請個幫手。”
“許大人嗎?”
薑雲淡淡一笑,他心裡倒是有個更好的人選,說道:“不。”
錢不愁的快馬,係在院子門口:“走,我送薑老弟去南蔓居,另外吩咐幾個捕快到你家,幫忙把這些坑給填上。”
薑雲給薑巧巧打了聲招呼,聲稱要出門一趟。
然後跟著錢不愁翻身上馬。
“能騎慢點嗎,不趕時間。”
“放心老弟,我的馬出了名的慢。”
“駕!”
一陣策馬奔騰的顛簸。
更加堅定了薑雲要學騎馬的決心。
南蔓居天字號客房,許素問坐在窗邊,擦拭著自己的佩刀,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行人。
許小剛則坐在桌邊,嘴上叼著一根毛筆,麵前擺放著一張宣紙,上麵寫著他那首詩。
此刻,他正捉摸著,該如何修改,才能讓整首詩,顯得更有格調。
擦刀的許素問忽然問道:“你說薑雲,一位五品守一境的高手,為何會出現在南州府,並且京城還沒有他的檔案?”
正研究詩詞的許小剛抬起頭,咧嘴說道:“姐,我可很少見你如此琢磨一個人。”
許素問並未在意他的話,轉而道:“五品守一境,還如此年輕,若他出自京中三大道觀,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除非……他是在其他地方學的道術。”
說到這,許素問聲音低沉下來幾分,不敢往下細想。
京城外的道觀,全被列為逆賊,若薑雲出自這些道觀,恐怕便是逆賊之徒。
若是報告上去,被有心人拿住,薑雲在這些人眼中,就是行走的一份功勞。
許小剛忍不住提醒:“姐,若是他真是這個情況,你可得離他遠一些,咱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和京外邪道扯上關係的話,會很麻煩。”
“我難道和他走得很近?”許素問瞪了他一眼。
許小剛低頭繼續研究著詩詞,漫不經心的說道:“騙老弟行,彆把自己騙咯。”
就在此時,遠處的街道,傳來一陣策馬奔騰。
“薑雲來了。”許素問看到馬背上,被顛得雙眼泛白,雙手死死摟著錢不愁胳膊的薑雲,眉毛微微一皺。
許小剛也快步來到窗邊,皺眉提醒,說道:“姐,可彆忘了你剛才說的話,我們姐弟二人,得離他遠一些。”
“我心裡清楚。”
砰砰砰。
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許小剛懶洋洋的走上前,打開門,薑雲扶著門框,有些站不穩。
“你怎麼來了?”許素問眉毛微微皺了皺,隨後說:“我……”
薑雲擺了擺手,指著門口的許小剛:“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