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愁掃了一眼許小剛,見他臉上的輕鬆之色,笑嗬嗬的說:“許大人這樣的大人物,都不擔心得罪肅王府。”
“我倆擔心作甚。”
許小剛淡淡說道:“我是來辦差的,辦完差,拍拍屁股就回京城,有啥好擔心的?”
“他有本事就來京城找錦衣衛的麻煩。”
錢不愁表情僵硬了幾分,隨後提議:“要不,回了南州府,我倆去肅王府送送禮?我認識肅王府的管事……”
薑雲搖頭起來:“那豈不是就擺明了,我倆知道肅王府背後勾結邪人?我倆恐怕更沒好下場。”
“這……”錢不愁有些坐立不安,隨後他一拍額頭,雙眼一亮:“說不定唐晚芯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呢。”
薑雲白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見誰都扯著嗓子喊,老子是南州府捕頭,她很難不知道你是誰啊。”
錢不愁尷尬饒頭:“我有嗎?”
薑雲深吸了一口氣,眼下也隻能先回南州府再說。
也可能自己太謹小慎微了,就如錢不愁所言,肅王府家大業大,犯得著和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較勁麼。
但薑雲明白,凡事都得把最壞的情況給想清楚,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他心裡暗道,希望隻是自己想多了。
一行三人,當天深夜,趕到北湖縣,休息一夜後,次日一早,便出發回南州府。
清晨,官道。
“薑老弟,騎馬得放鬆身體,不要緊張。”
“兩腿夾緊,腳蹬踩穩。”
“拉停得兩邊韁繩同時猛向後拉,速度要快,用力要猛。”
薑雲此時騎在一匹白馬上,學著騎馬,這個技巧,就跟後世要學會開車一樣。
他可不想遇到什麼急事,又抱著錢不愁的粗腰,給自己一頓顛。
好在這些馬,是專門訓練過的,難度其實並不算高。
隻要膽子夠大,稍微掌握好技巧,便能有樣學樣的走著。
就是這速度,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哈哈,駕!”
清幽官道,兩側綠草如茵,兩匹快馬,加上一匹慢馬,趕往南州府府城。
南州府府城占地遼闊,府衙居中,整座城市,在大周朝的南方,也算少見的大城。
來往此地的商賈繁多,商業更是繁華。
許素問身著一襲水墨色的長裙,裙身上的蓮花刺繡栩栩如生。
而薑巧巧則身穿厚實棉衣,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腰間還彆著一個撥浪鼓。
按理說,她年芳十六,早過了玩撥浪鼓的年齡。
不過她從小操勞,更不敢奢想買這些玩具。
她小時在河邊洗衣時,常看彆家同齡孩子,拿著玩耍,也隻是豔羨一眼,繼續埋頭洗衣。
“前麵就是宣雲紡,那的布料,有許多京城運來的,待會去選一塊,做一件新衣裳。”許素問笑吟吟的對薑巧巧說道。
薑巧巧聞言,趕忙將嘴裡的糖葫蘆咽下,說:“許姐姐,你已經給我買很多東西了,況且,宣雲紡的料子,太貴了。”
許素問聽聞,心中不禁感歎,還是妹妹好啊。
或許薑巧巧沒那麼完美,可和自己那個蠢弟弟一比。
簡直懂事得令人發指。
“沒事,我錢多。”
與此同時,南州府一處酒館二樓,劉旭東與幾個書生,正聽著上麵唱的小曲,搖頭晃腦。
幾人的處境,和之前的薑雲,都相差不大。
基本上都是讓家人供養著,開口閉口便是要考取功名。
可書卻實在看不進去,哪有飲酒作樂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