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林果。”
“在。”
“帶一隊人送許大人回北鎮撫司衙門,許大人出事的消息暫且不許外傳!”
“是!”林果立刻抱拳點頭。
“剩下的人跟我去錦衣衛指揮使司,麵見指揮使大人!”
王路剛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薛景的聲音。
“大人!有發現!”薛景一臉慎重的說道,並示意王路過去。
王路轉身走過去,薛景拿出了手中的令牌。
“是信王府的。”
轟隆~
幾乎是在薛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天空之中響起一聲炸雷,緊隨而至的電光照亮了一張張陰沉的臉,飛魚服上麵的血跡反射著噬人的光澤。
錦衣衛指揮使司,田爾耕手中的茶盞瞬間砸在了地板上,上好官窯燒出來的茶盞碎了八瓣兒。
“什麼!許顯純死了?!”
王路點點頭,看向身旁的魏雨。
他似乎有點瞧不上沈煉,非得跟著王路一起先來指揮使這邊。
不過這樣也好,王路也算是有人來給自己做證明。
“我帶著手下巡城時碰上了許大人,之後有賊人趁著我們查看許大人腰牌的時候悍然發動襲擊,許大人身死,若不是王千戶帶人來的及時,連我也回不來了。”
金魚胡同,魏忠賢的宅邸之中,魏雨一臉憤恨的向上方坐著的男人陳述發生的情況。
魏忠賢手中捏著兩個小圓球,原本正在緩緩轉動,隨著了解清楚情況,已經停了下來。
兩邊的嘴角下垂著,麵容嚴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令人不寒而栗。
“你……就你,你也受到了刺殺?”沉默半晌之後,魏忠賢看向王路問道。
王路一副呆滯的樣子,恰到好處的展現了頂頭上司暴死之後的悲痛。
“是,當時我正在郭真公公宅子裡搜查線索,發現後院有機關,正當我安排人搜查的時候,兩個刺客就衝我殺了過來。”
魏忠賢忽然身體前傾,眼睛微眯,聲音低沉道:“那你為什麼沒死?”
王路心裡驟然升起一陣冷意,不過腦海中任務觸發的聲音令他立刻恢複了過來。
“卑職當時人多,有吳掌班和沈煉幫忙,若非如此,卑職恐怕也無法活著見到廠公了。”
魏忠賢在王路臉上打量了許久,這才歎了一口氣,微微後仰。
聲音渾濁而低沉,每一個字都咬的極為清晰,道:“你說那些暴徒留下了一個令牌?在哪兒呢?”
王路立刻上前,從胸口的兜袋中拿出信王的那塊兒牌子,遞了上去。
魏忠賢身旁一個黑衣佩刀女人上前,從王路手中接過令牌看了看,隨後上前彎腰道:“義父,確實是信王的牌子。”
魏忠賢一言不發的伸出手,魏廷當即將令牌放在了他手心。
“嗤~”
魏忠賢看了那令牌一兩秒,忽然笑了。
這笑容與當前的氛圍極不符合。
屋子外麵雨還在下,魏忠賢的笑聲卻越來越大,大到在場眾人都心裡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