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我們之間那些恩怨,平心而論,這兩個人長得還是蠻養眼的,而且還很上鏡。
早知道,我上輩子就該拎著包袱走人。
而不是橫在他倆中間。
讓他們自己去愛恨情仇,情深虐戀,我看戲,豈不是更好?
錄像鍵按下很久,但兩人卻遲遲沒有動作,我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還親不親?”
舉著手機也是很累的。
周梔子泫然欲泣,“煙煙姐,你要是心裡介意可以說出來,你彆這樣,大不了我喝酒就是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介意了?”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大方嗎?
冤死了,我是真不在意啊。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些。
“如果你擔心這個,那完全沒必要。我是真的不在意,你們真情實感也好,為懲罰也罷,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倆人私底下都不知道親過很多回了。
我要是介意,不氣死也惡心死。
周琛言猛然起身,抓著我就往房間外麵走,猝不及防之下,我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到了包廂外麵,我強行掙脫,卻發現眼前的人臉色比我還要難看。
“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沒吃醋,沒鬨場,甘心做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甚至還給他們錄像。
怎麼還不滿意?
“你存心的吧!”他咬牙,“你要是介意就說出來,不要陰陽怪氣的。”
大無語,我被氣笑了,“我真的不在意。”
“撒謊。”
他強行把我拉到他麵前,一個轉身將我禁錮在牆邊,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微微抬起。
一個絕對掌控的姿勢。
我皺著眉,要掙紮,他忽然低聲說,“又是離婚,又是離家出走……不就是希望我和梔子保持距離嗎?”
我微微眯起眼睛。
“你知道的,梔子是我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從小就疼她,你不要吃這些沒用的醋,你和她不一樣,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
“是棋子吧。”我冷冷的與他對視,“一個用來掩蓋醜聞,用來遮羞,隨時隨地都能丟棄的棋子。”
周琛言臉色漸漸晦暗,沉聲道,“妻子也好,棋子也罷,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身邊,你也不要再妄想,更不要再找梔子麻煩。隻要你善待她,我說過,可以給你一切……”
除了愛。
這樣的話,前世我聽過無數遍。
周琛言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威逼利誘,連哄帶騙。
他的柔情,是裹著砒霜的糖。
吃下去,要命。
“那……”我輕輕的撫了下他整齊的領帶邊緣,聲音很輕,“我要你的命,你也給嗎?”
“不要得寸進尺。”
語氣沉沉,充滿警告。
“真吝嗇。”我嘲諷他,“明明想要給人畫餅,卻又不舍得畫的太大……”
底線分明,逾越一點都不行。
“你不是不能給,是不想給,也給不了。”我輕聲細語,暗藏冷意,“你的命不是早就交到周梔子手裡了嗎?”
他真的對周梔子的所作所為,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未必。
就像上次,周梔子陷害我,他事後沒有一句道歉,明明最討厭彆人用那種惡毒的手段了。
他的底線,遇到周梔子就會一退再退。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忽而輕笑,“雖然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但物質,金錢……我不會缺了你,當然,你要是實在想要我……”
他靠近一分,我微微瞠目。
他竟然……
他慢慢俯首,灼熱的氣息漸進,隻差一毫米,兩張嘴唇就會貼合。
“啪!”
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對上他錯愕的眼,我一字一頓,“現在清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