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的新婚夜,他是不是已經抱著煙煙姐翻雲覆雨?那我算什麼呢?阿言不是說過隻疼我嗎?
——阿言,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這下,周琛言都無法再為周梔子說情,拿著筆記本的手都在顫抖。
我想這應該是高興的顫抖。
周母厭惡的看著周梔子,“周家待你不薄吧?我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給你好吃的好喝的,讓你去上名牌大學,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你,你是怎麼……”
她說不出口,氣的頭疼。
我趕緊上前扶住她,可彆意外還沒發生,她就先把自己給氣死。
“煙煙姐,我沒有想要搶阿言,我隻是寫在日記本上,我隻是想發泄一下,但我真的沒有那樣!你原諒我吧……”
撲通一聲,周梔子給我跪下了,臉上布滿淚水,哭得可憐兮兮。
周琛言將她拉起來,“你這是乾什麼?你不需要給任何人下跪。”
我微微眯起眼睛,沒說話。
一直沒有開口的周父終於說話了,“周家的兒媳婦隻能是慕煙。”
我微微皺眉。
周父,無論前世今生,我都看不透他。
但他總有那個本事,一句話就將戰火引到我身上來。
周梔子哀怨看了我一眼,抹著眼淚轉身就跑了出去。
周琛言捏著筆記本,咬牙道,“我的妻子是誰由我說了算。”
周父與他對視,“隻要你還是我的兒子,就由不得你。”
周琛言臉色鐵青,忽然看向我,那眼神冰冷如霜。
然後也轉身大步離開。
周母歎氣,“真是造孽啊,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非要把這個家攪得不得安寧,她才滿意嗎?”
我隻能默默陪著她。
周父已經轉身上樓去了。
這個夜,注定難熬。
對於周家人而言,周琛言一直沒回來,周梔子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相比於周母的焦躁憤怒,我很平靜,直到回了房間,我才露出笑容。
看來,距離離婚又進一步。
一想到離婚之後,我可以恢複自由,遠離這一堆爛攤子事,帶著弟弟快快活活的過我們的小日子。
我連睡著時臉上都帶著笑。
直到半夜,周琛言突然闖進來,將我從床上拉起來。
“你還有心思睡?”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為什麼不能睡?”被曝光日記的人又不是我。
“梔子失蹤了。”他咬牙道。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失敗了。
隻好坐在床上看著他陰沉的臉,“那你應該去找。”
周琛言一把將我拽起來,我踉蹌了下,從床上跌到地上,又被他強行拉起,手臂被拽的生疼。
他語氣森冷,“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把梔子逼走,我已經跟你說過,隻要你不再提離婚的事,我會好好和你過日子,你就這麼容不下梔子?”
我有些懵,“你在說什麼?”
周琛言隨手扔出一個東西,就是那個日記本,他翻開來,周圍烏漆抹黑,我什麼也看不見,直到他開了燈,我才看到日記本的封麵裡夾著一根頭發。
這頭發……
長發,烏黑色,筆直一根。
周家人頭發有些自來卷,周梔子齊肩短發。
隻有我留著齊腰長發,發質烏黑濃密。
他質問道,“你把梔子的日記本偷出來是何居心?在酒店裝的很排斥我,結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慕煙,你怎麼能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