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憤憤道,“我就知道,她一直都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這麼拙劣的手段跟誰學的?!”
“她當這是宮鬥嗎?居然這樣陷害煙煙!”
她也是氣的狠了,嘴裡罵個不停,接著走向表情怔忪,仿佛大受打擊的周琛言麵前,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這個傻孩子,你這麼相信她,你看她如何回報你的信任的!你差點就成為人家手裡的槍,被人給利用了!”
周父審視的看著我,“你怎麼會在房間裡安裝錄像設備?”
此言一出,周琛言也看向我。
目光格外犀利。
周母遲疑道:“這不是多虧煙煙早有防備,否則就真被算計了。”
我當然不能認下早有防備,那會顯得我心機深沉。
萬幸,我早就想好了說辭。
“前些日子總是失眠,搬回老家之後也沒有好轉,去醫院看了,醫生讓我睡覺之前吃一瓶安眠藥,讓家人觀察一下我的睡眠質量。”
我頓了頓,“我就在床頭上安了攝像頭。”
不等他們提出下一個疑問,我直接把話給堵死了。
為什麼安裝攝像頭?
因為我的丈夫不會幫我,他根本不願和我同床。
“前兩天沒有把錄像拿出來,是因為錄像設備出了點故障,拿去修了,昨天剛剛修好,結果我一拿回來,周梔就病了,我要去照顧她,就把錄像給忘了……”
我不著痕跡,露出手臂上的傷。
果然,周父的懷疑被瞬間打消,甚至不滿的看了一眼周琛言,“你是怎麼做人丈夫的?妻子睡得不好,還需要用攝像頭自己觀察,你稱職嗎?”
周琛言抿唇沉默。
“行了行了,你彆在我麵前杵著了,我現在看著你就鬨心。”
周父第一次對周琛言露出這樣的神色,周琛言顯然被打擊了一下。
“爸,我……”
“琛言,你彆忘了,真正的男人要懂得承擔責任,爸爸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周父語重心長。
他對於周琛言而言,很重要。
彆看平時周父沉默寡言,但他是周琛言人生中最敬佩的人。
也因此,他才會在周父死後,得知我身上有嫌疑就恨上了我,變本加厲的對付我。
“我知道了,爸。”
至此,塵埃落定。
繞了一大圈,我的目的終於達成。
在走廊裡遇到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周梔子,她輕聲道:“煙煙姐,你們都在書房裡說什麼呀?”
“你不必試探我,問你哥去。”
我現在心情好,不想與她對話,那隻會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身後傳來周琛言和周梔子的對話。
周梔子聲音婉轉動聽,故意撒嬌,“阿言,怎麼去了那麼久?”
周琛言卻很冷淡,“你還沒康複,回去休息吧。”
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周梔子的無措。
她在周琛言那裡無往而不利,這大概是第一次吃癟。
我心情更好了。
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上藥,雖然是為了實施苦肉計,但我並不想真的留疤。
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希望手臂上留下醜陋的疤痕,多影響夏天穿漂亮衣服。
塗完藥膏,我準備休息。
今晚,注定好眠。
難得的是,討厭的家夥也沒來打擾我,我一個獨享柔軟的大床。
隻是清晨,我眼角餘光撇到床頭櫃上,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包裝的十分精美。
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條銀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