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離婚。”
他剛站穩，猛然抬頭看向我，“這兩個字，你沒有說膩，我都聽膩了。”
“你一天不同意，我就會一直說。”
說到他覺得煩了，膩了，簽下離婚協議書為止。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分了下神，眼前人忽然靠近，將我拉到牆角，借著牆壁的遮掩擋住了身體。
後麵的人似乎要往這裡來，腳步聲漸進。
是高跟鞋的聲音。
“阿言，你在這裡嗎？”
我立刻看向周琛言，他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我身後的牆壁上，不知道在看什麼，但我篤定，看的不是我。
“你小情人找你呢，不出去見她嗎？”
我故意開口。
聲音很輕。
他立刻捂住我的嘴，“你想被人圍觀？還是想暴露集團少夫人的身份？”
我抓住他的手腕扯了扯，拉不下來。
索性張口咬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但手掌一動不動，任由我咬，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還靠近我的耳畔。
“真是牙尖嘴利。”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有些快。
是在害怕？還是緊張？
我咬著他的掌心，死死盯著他，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這要是讓周梔子看到了，會發瘋吧。
她最受不了我和周琛言有親密接觸。
哪怕隻是牽個手，她都要吃醋好一陣子。
腳步聲停在牆後。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隻要她轉個彎，走上陽台，就可以看到她一直在尋找的人在這裡。
被我咬著手掌。
鮮血淋漓，一聲不吭。
我甚至希望她進來，趕緊把這條發瘋的狗帶走，以免總是來糾纏我。
但事與願違。
一陣安靜後，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周琛言低頭看著我，神色看不出異樣，好像被咬破手掌的人不是他，“還不鬆口？”
口腔裡的血腥味濃鬱，我也有點想要作嘔，一把將他推開，抹了下嘴角的血跡。
“可惜了，你的主人沒看到你。”
“你說什麼？”
他剛才被我咬的時候，臉色都沒現在這樣難看。
我可不會傻到重複，跟他在這裡糾纏，轉身快步離開了陽台，在半路上遇到了從衛生間出來的燦燦。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我上前扶住她。
“你怎麼了？”
“我剛才吃了冰西瓜，又喝了冰酒，大姨媽提前到訪……”
她看起來整個人都要廢了。
我哭笑不得，“你自己都不算著日子嗎？”
“我忘了……”
“算了，我送你回去。”
說起要走，我才想起手機和包包都在包廂。
我們隻好回去收拾，恰好在門口遇到了周琛言。
對視一瞬，我下意識看了眼他的手掌。
放在褲兜裡，看不到。
但想也知道，這會兒他肯定不好受。
我給自己和燦燦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抱在懷裡，和同事們打了個聲招呼就準備走。
卻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周梔子不大對勁。
她的臉，泛著異樣的紅。
周琛言也發現不對勁了，“梔子？”
周梔子忽然撲到他懷中，抱著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阿言，我，我好難受……”
臉色潮紅，布滿汗水，眼神迷離，呼吸急促。
這狀態怎麼看起來那麼像——中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