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我的嘴替。芽音如是想到。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黑尾請吃東西,但上次是隻有他們兩個和研磨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現在當著排球部其他成員的麵,即便芽音不會為此尷尬,但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妥。
黑尾十分坦然,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因為那兩個人會輸給我肉包,小芽音要占一半的功勞。”
“說少了吧?至少百分之八十,”夜久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列夫,“列夫占百分之二十。”
“咦?”原本還在義憤填膺的列夫聽了之後瞬間愣住,“還有我的事?”
而芽音從黑尾和夜久的對話中很快判斷出,他們打賭的內容一定是列夫今天能不能準時參加部活。
怪不得小黑部長說她要占一半的功勞。
看著手裡的肉包,芽音語氣堅定地對列夫說道:“不是部長偏心,是我應得的,部長是公平公正的部長。”
黑尾附和著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話說小芽音這是在拍馬屁嗎?因為總是麵癱,語氣也很平板,所以完全聽不出有拍馬屁的功效,反倒讓人覺得是在陳述事實了。
“……等等,”列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既然有我百分之二十的功勞,為什麼另一個肉包不是我的呢!而且我今天可是準時參加部活了啊!”
離他最近的夜久手起手落,十分乾脆地給了他一個爆栗:“準時參加部活本來就是應該的!你應該自覺準時,而不是讓芽音再做額外的工作!”
芽音點頭:夜久學長說得對。
列夫捂著被敲痛的地方,心裡有些委屈,但也知道夜久說的沒錯,隻好一臉羨慕地看向了芽音和黑尾手裡的肉包。
——那兩個人可是靠他白得了肉包啊!
察覺到列夫的視線,芽音和黑尾同時朝他看過去,又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超得意的壞笑。
結果嚇得所有人都僵住了。
研磨最先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之後,語氣艱難地說道:“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同時笑。”
芽音不明所以:“為什麼?”
山本渾身都抖了一下:“因為有雙倍陰險的功效。”
芝山還在吐魂:“感覺……很嚇人。”
黑尾攥緊拳頭:“你們幾個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小芽音呢!”
“你不要偷換概念!”夜久義正言辭地指責黑尾,“我們說的明明是你們兩個!”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把她也帶上!”
芽音倒是不在意他們說的話,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四月的東京還不算很暖和,她手中的肉包已經由熱變溫,應該可以吃了。於是她將肉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肉餡的味道和麵皮的口感很快俘獲她的味蕾。
“好吃。”將第一口咽下去之後,芽音給出了一個中肯的點評。
福永看著她:“雖然這裡是練馬區但沒有馬哦。”
芽音不禁惋惜:“那真是太遺憾了。”
福永的眼睛亮了一下——芽音竟然會接他的梗。
他衝芽音豎起拇指:你人真好。
芽音給了福永一個肯定的眼神:學長的諧音梗也不賴。
感覺福永前輩才應該去參加漫才大賽,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這麼想著,芽音又咬了一口肉包。
——肉包真好吃呀!
***
又一個周五很快來臨。
今天訓練結束的早,直井教練安排所有部員進行了一次身體測量。
芽音站在一旁,幫忙記錄大家的身高和體重。
“從部長黑尾開始吧。”直井教練朝黑尾招了招手。
“是——”
芽音看了眼旁邊的身高體重測量儀——音駒用的竟然還是全手動的!需要有人把標杆拉下來壓住頭頂,最後人工確認數值。
不過來到音駒這段時間,芽音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排球部甚至有些體能訓練用的器械都是壞掉的,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跟黑尾商量一下,去向學校申請經費換一批新設備——雖然學校看起來也沒什麼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