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家高級餐廳,而不是跡部一開始說的網球俱樂部。
意識到跡部之前是故意害自己提心吊膽,芽音語氣幽幽地說道:“部長你以後半夜不要給我打電話。”
“啊嗯,那你說了可不算。”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三個人進了跡部提前定好的包間。
跟出手闊綽又追求品質的前部長出來有一個好處,就是不需要芽音用自帶的消毒濕巾擦桌子——畢竟能入得了跡部的眼,通常都是環境好、格調高的餐廳,本身就對衛生情況有著極高標準。
而她也遠遠沒有達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再自做清潔的潔癖程度,說到底也不過是受家學影響,比一般人更注意乾淨而已。
以前也跟著跡部來過幾次這家餐廳,芽音在拿到菜單之後很快就選好了自己要吃的餐品,選完之後還提出要求:“我走的時候還要打包一份甜品。”
跡部翻著菜單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點,走的時候直接帶上。”
三個人閒聊了一會兒,餐點很快送上來。
看到芽音拿出手機,忍足和跡部很自然地將他們的那份推過去,跟芽音的放在一起,等她拍完照片之後又撤回來。
芽音豎起拇指:“完美。”
“你吃完飯回家嗎?”跡部詢問道,“我送你們。”
芽音看了下時間:“不回了,反正我爸媽都不在家。而且我明天早上要去整理排球部訓練穿的背心,要是從家走的話會來不及,所以吃完飯還是直接回公寓那邊。”
“這麼辛苦?”忍足都有點同情芽音了。
“是誰害的啊?”
麵對芽音咬牙切齒地質問,忍足瞬間收聲。
跡部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麵兩個人吵嘴,等忍足息聲後,他問芽音:“排球部有意思嗎?”
“還行吧,比網球安全多了,”芽音喝了口水,“而且我們排球部的人都還挺好的。”
聽到芽音這樣說,去過音駒並且見過幾個排球部部員的忍足表示懷疑:“真的嗎?我記得你們排球部有個人,我去填表的時候他還逃避我的視線,都不像是要納新的樣子。你們排球部真的沒問題嗎?”
逃避視線?
“啊,你說研磨學長啊,”芽音歪了下腦袋,“他是有點社恐,也不喜歡被人關注。”
“還有染成金發的莫西乾頭。”忍足繼續回憶,“看起來還挺凶的。”
“那個是猛虎學長,我們排球部的王牌,”芽音替山本辯解了一下,“他是那種要接觸了之後才會發現很不錯的人,而且還不敢跟女生搭話,意外的非常純情。”
腦海中再度浮現出僅僅見過一次的山本猛虎的臉,忍足不由得嘴角微抽:“真虧你能把這種跟他毫不搭邊的詞用在他身上。對了,”忍足又想起來,“我記得還有一個雞冠頭不良……”
跡部“嘖”了一聲,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嫌棄:“你們排球部怎麼淨是些奇怪的人?也太不華麗了。”
“那是我們小黑部長,”芽音義正言辭地為自家部長正名,“不許你們這樣說小黑部長!”
“喂喂,我還在這呢,”跡部非常是時候地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我不是你的部長嗎?怎麼就不能說了?”
“你已經是ex部長了,”芽音麵無表情地強調了這個事實,“小黑部長待人熱忱,讓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治愈。我已經決定,就算小黑部長向我推銷保健品,我也會毫不猶豫全部買下來的!”
聞言,忍足和跡部麵麵相覷,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怎麼感覺聽起來更可疑了?這不是詐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