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的心情就好似坐上了一台噴射機。
龍顏大悅!
“賞,重賞!”
旁邊的心腹太監杜勳低聲道:“皇上,這程旭,是魏忠賢那邊的人。”
這句話一出,朱由檢的臉就黑了下來,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跳樓機。
這還賞個屁!
魏忠賢已經於十一月六日,在河間府阜城縣自縊而死,這個消息被朱由檢蓋著,目前知道的人不多。
他暫時還沒有向鬮黨下手,但是,已經在做動鬮黨的最後準備了,隻待萬事俱備,就安排文官集團向鬮黨開炮,在這種時候,看到鬮黨的人心裡就煩。
“查查這個叫程旭的,他奏章裡報上來的事情,可有謊報誤報虛報,若有一丁點兒不對,就給他記好了,待朕收拾鬮黨時,將之一並拿下。”
“遵旨。”
王先生回來了。
誌得意滿的回來了。
他這一趟澄城之行,可謂是裝足了逼。帶著鄭大牛這一大群“家丁”,背著一大包銀子,囂張無比。
一到了縣城,便直奔書局。
澄城書局這三年頗有點不景氣,印刷的書籍、小說樣樣難賣,東家正在頭痛萬分,不知道該不該把書局繼續撐下去。
就在這時候,王先生帶著一大包銀子,猶如神兵天降。
書局東家當場二話不說,賣!
王先生過了一把“豪擲千金”的癮,成為了新的澄城書局大老板,然後就帶著鄭大牛一行人,直入書局的倉庫,把活字印刷需要的所有工具,全部打了個包,通通卷走,對了,還有兩個負責印刷的工人,也一並打包拐帶回來了。
當他們回到高家村時,年輕人個個都背著一個大包,裡麵裝的全是活字印刷用的字塊兒。
“我們回來啦。”鄭大牛憨憨地大笑:“我背了好多字回來,感覺我從來沒有這麼有學問過。”
“又不是背著字,你就有了學問,你得認識那些字才行。”
也不知道是哪個村民回了他一句。
然後周圍的村民都笑了。
高三娃飛快地跑了過去:“我看看,你都背了些什麼字回來。
他從鄭大牛背上的包裹裡隨手掏出來一個木塊兒,在炭條上抹了抹,然後“啪”地一聲,蓋在了鄭大牛的臉上。
傻大個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大字。
眾人左看,右看,好吧,都不認識。
“高三娃,你最近不是在學認字嗎?這是個什麼字啊?”
高三娃搖頭:“還沒有學到這麼難的。”
白公子從旁邊刷地一下冒出頭:“這是個笨字。”
眾人:“”
鄭大牛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趕緊抻手在臉上一陣亂抹,字是抹沒了,但半邊臉卻抹成了黑色。
氣得他嗷嗷大叫:“高三娃,你故意的吧?你故意在我臉上蓋個笨字,你就是笑我笨。”
高三娃抱頭就跑:“哇,我沒有,我隨手拿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