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家村吸納了皂鶯,開始組建騎兵營的同時。
黃龍山。
剛剛與延綏總兵吳自勉打了一架,鬨得兩敗俱傷,損失慘重的王左掛,率領著手下四隊的頭領,圍著一塊山石,坐了下來。
“真他娘的該死。”王左掛黑著一張臉,不爽地道:“老子明明都得手了,吳自勉的五百匹戰馬眼看就要變成老子的東西,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股人,將老子到嘴的鴨子搶走。
二當家苗美低聲道:“那夥人是從南邊來的,最厲害那家夥叫做固原老鬼頭,旁邊還跟著永濟邢紅狼、宜川皂鶯,看來,那是一夥實力相當強的義軍。”
王左掛臉色難看,雖然大夥兒都是“義軍”,但他卻並沒有罵對方“窩裡反”、“打自己人”這一類沒用的廢話。
天下義軍雖多,卻並不是一家,互相攻伐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的事情。
說到底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賊,黑吃黑再正常不過了。
王左掛黑著臉想了好一會兒:“那群人向南撤的話,應該是去了澄城縣吧?”
“是的!”飛山虎道:“南邊應該是澄城縣地界。”
王左掛:“這倒是讓我想起來一件往事了,去年我和不沾泥合兵一處,也攻打過一次澄城縣,結果我們在白家堡,被奇怪的武器打退……至今記憶猶新。”
他是被積木導彈給打翻的,這事情還真是很難忘了得,畢竟那武器太離譜了。
“這次對方使用的奇怪炸彈,一扔過來就炸死我們這邊一片人,不會也是出自白家堡的手筆吧?
王左掛想起了點什麼,轉頭對大紅狼道:“你搞清楚了嗎?那些突然死掉的人是怎麼死的?
大紅狼攤開手掌,露出掌手裡一個圓圓的小鐵珠子:“是這個東西,他們扔出來的炸彈,在爆炸的同時,會有這種小鐵珠子向著四麵八方飛開,中者非死即傷,端的是十分厲害。
王左掛、苗美、飛山虎三人都湊近過來看,看完之後直搖頭:“這東西要傷人,如何能夠提防?這麼離譜的武器,定是出自那白鳶之手。”
大紅狼點頭:“肯定是了!”
王左掛的表情變得嚴肅了:“這麼說來,我們今後每一次攻打白家堡,隻要對上白鳶,都要麵對著這玩意兒了?”
大紅狼點頭:“無法力敵。”
王左掛:“那我被人橫插一手搶走戰馬的事,就這樣算了?”
大紅狼:“當然不能這樣算了!大哥,咱們這仇必須報,不然綠林裡的好漢都會看不起咱們。
王左掛:“打又沒法打,這仇又如何報?”
大紅狼:“喬裝打扮,湊近那白家堡堡主白鳶的身邊,突然施暗算,便能將他殺了。
王左掛:“此計雖好,但白家堡防備森嚴,豈是輕易混得進去的?”
他正說到這裡,旁邊一個斥候來報:“四位當家的,我們得到一個消息,澄城縣正在組建大民團,說是要聚集數千人的大民團來防範流寇。”
王左掛怒:“這不就是要針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