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裝出掐指一算的樣子,然後笑道:“我知道你生於天啟元年六月十一日,出生於延安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十歲那年,也就是崇禎三年,加入了張獻忠的軍隊。到現在,你才十七歲而已。”
李定國:“!!!”
這他喵的連家底都被人掀了,可怕,太可怕了。
這一嚇,嚇得李定國連身上的傷痛都全忘了,大聲道:“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你……你不會是把我的……族人……全部……”
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的九族可能已經完了。
想到這裡,李定國的汗水八瓣八瓣的往下流。
李道玄微笑:“放心,你的九族沒事,延安現在是一個很和諧安寧的地方,他們現在過得比你好。在我的地盤裡,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犯法,而牽連到他的親族。”
李定國:“伱的地盤?”
李道玄:“是的。”
李定國心裡一下子就把剛才聽到的幾個信息連接起來了。
這是一隻民團,領軍的大將居然叫趴地兔這樣的匪號,而眼前這個人囂張地把延安稱為“他的地盤”,這樣連在一起一想,馬上就懂了,這人也是一個大反賊。
對了,就是那奇怪的火銃兵的老大吧。
李定國咬了咬牙:“你黑吃黑。”
李道玄笑,沒有否認這句話。
旁邊的趴地兔和鄭狗子,再加一個剛剛從外麵進來的蔣大亮,同時大怒道:“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黑吃黑?天尊是光明正大的金色,金吃黑還差不多。”
李定國:“既然落到你手裡,我也沒話可說,殺吧。”
李道玄:“要殺你,又何必還給你治傷?何況,你應該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吧?或者說,歲數太小,還來不及做。”
曆史上的李定國真正登上曆史舞台,是在四年後,由已經二十一歲的他,化妝成官兵,攻下了襄陽,從此才開始走上了名將之路,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跟著張獻忠到處亂跑的小孩子而已。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要定罪自然也定不了多高了,也就和流寇裡那些老弱婦孺一樣,隨便扔進勞改營去待上一小陣子,感受一下勞改營的氣氛之後,大多數都會得到減刑。
李定國沉默不語。
李道玄繼續道:“回到最初的問題吧,跟了張獻忠七年了,感覺如何?他是一個值得你追隨的人嗎?”
李定國咬了咬下唇,不想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暴露了他心裡的想法。
李道玄笑道:“你要是對他沒看法,現在就會吼著說‘我義父是個了不起的人’,但是你沒有這樣說,所以實際上你已經說了‘我感覺他不太行’。”
李定國大急:“我不是,我沒有……”
“承認吧!”
“我不是,我沒有!”
李道玄也不和他多說了:“兔爺,狗子,你們安排一個小隊,把這家夥押回他的原籍,我會安排他的家人到延安火車站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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