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聽說闖軍被四川巡撫、四川土司兵,陝西巡撫,合圍於蜀道,幾乎全殲。現在又聽說八大王被擊斃,這兩兩加在一起,豈不是天下太平了?
不行了,這嘴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壓不住啊。
朱由檢仰天長笑:“哈哈哈,朕果然能力挽狂瀾,這天下終究被朕給治好了,哈哈哈哈。”
等等!
朱由檢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對:“你剛才報出來的那一大串名字,似乎沒幾個應該出現在湖廣境內吧?”
小太監抹了一把汗:“是的,他們不該出現在湖廣。”
朱由檢:“傳兵部尚書楊嗣昌,我倒要問問,這事兒他怎麼說。”
沒用多長時間,楊嗣昌來了。
作為兵部尚書,剛才那種程度的緊急軍情,他當然也已經收到了消息,不比朱由檢收到得晚。
一看那一堆名字,楊嗣昌就知道要糟。
這些人哪是該出現在湖廣的啊?
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他這個兵部尚書居然不知情,事後問起來,那絕對死路一條。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步了我父親楊鶴的後塵,莫名其妙的死掉,我得想辦法自救。
一瞬間,他的腦子就飛速運轉起來。
等朱由檢派來的人傳他去禦書房時,他的腦子已經轉好……
走進禦書房時,臉上甚至帶起了自信的笑容。
朱由檢把一張軍情急報,扔到了楊嗣昌的麵前:“你看看這個,這一次有多少官員私自離開駐地,朕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楊嗣昌“咳”了一聲道:“皇上多慮了,這些官員並不是私自離開駐地,他們是有兵部的調令的。”
“什麼?”朱由檢大奇:“為何朕沒有聽說過?”
楊嗣昌道:“朝廷裡有奸細,總是將咱們朝廷的兵力調動,偷偷通知賊寇,所以賊寇每次都能從大規模的圍剿中逃脫生天,這奸細是誰,臣不知道,但臣知道奸細就在皇上身邊。”
朱由檢嚇了一大跳:“什麼?”
楊嗣昌為了保命,反正都瞎來了,管這麼多呢,裝出一幅自信又淡定的表情道:“所以,兵部鬥膽,秘密製定了一個秘不外傳的作戰計劃,名字叫做‘四正六隅、十麵張網’計劃。”
朱由檢:“啥?”
楊嗣昌:“天下大勢好比人的身體,京師是頭腦,宣、薊諸鎮是肩臂,黃河以南、大江以北的中原之地是腹心。如今形勢是烽火出現於肩臂之外,乘之甚急;流寇禍亂於腹心之內,中之甚深。外患固然不可圖緩,內憂更不能忽視,因為它流毒於腹心,如果聽任“腹心流毒,臟腑潰癰,精血日就枯乾……”
他一通胡說,先把朱由檢說懵。
接著楊嗣昌話風一轉:“臣秘而不宣地抽調各地精兵,對中原腹心地帶形成合圍之勢,以四位大將正麵推進,六位大將從旁邊協助,十麵張網……一擊將流寇滅於大彆山區。等到已經將流寇乾掉了,再揭明計劃,奸細就探聽不到臣的安排了,因此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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