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
楚逸帆下車後,邊走邊給秦婉兒打電話:“寶貝,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和兒子要想……”
那個‘我’字還沒有說出口,楚逸帆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
緊接著‘劈裡啪啦’的拳頭砸了下來,他掙紮著大叫:“你們乾什麼?你們是誰?”
淩司夜帶著保鏢何問踩著楚逸帆,將他往死裡打。
打人這種事淩司夜根本不用親自動手,他也不屑動手。
可一想到時依在楚家受的委屈,想到楚逸帆先前對他的欺騙,想到楚逸帆得到了又不珍惜……
他想放到心尖上寵著的女人,竟被他這樣糟蹋!?
淩司夜就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楚逸帆被打的慘叫連連,毫無還手之力,唯有挨揍的份。
“住手……”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楚氏集團的總經理楚逸帆,敢打我……”
淩司夜冷笑一聲,鬆了鬆領帶,抬手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何問的動作停下,手裡拿著鐵棍,微微眯眼……
楚逸帆見沒有動靜,以為是對方被他嚇唬住了。
下一秒,一根胳膊粗的鐵棍狠狠砸到了他的小腿上。
“啊啊——”
歇斯底裡的慘叫聲在停車場久久回蕩。
……
楚逸帆被打得進了醫院,他是被抬著出去的。
渾身都是傷,令他吐血的是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那個地方是監控盲區。
對方的一丁點把柄都查不到,除了身上的疼痛外,他還氣出了暗傷,差點吐血而亡。
秦婉兒守在楚逸帆的病床前哭哭啼啼道:“逸帆,你怎麼樣了?”
楚逸帆疼的齜牙咧嘴:“婉兒,你還懷著孩子呢,不要哭。”
想到早上時依的態度,秦婉兒內心愈發不安,她挑唆道:“會不會,會不會是時依找人乾的?她看到我懷了你的孩子,醋意大發?”
楚逸帆神色有些懵:“她,她那麼愛我,應該不會下這麼狠的手吧!?”
秦婉兒沉默了,本指望著將時依那個女人掃地出門,她名正言順成為楚家的少奶奶。
‘時依’她心裡咀嚼著這個名字,原本她嫉妒時依是時家千金,後麵得知時依隻是一個假千家金,她心裡才稍稍平衡一點。
可如今她聽聞楚家陷入了經濟危機,楚氏麵臨著破產,還借了不少高利貸。
本指望著淩老爺子壽宴時,想與淩氏達成合作,結果又被時依這個賤人攪黃了。
秦婉兒不想因為肚子裡的孩子,綁死在楚家這條破船上。
她還那麼年輕漂亮,完全可以找一個楚逸帆更有錢有勢的人,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再嫁人可就難了。
她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實在不行就將這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拿掉,如果能嫁禍到時依那個賤人頭上最好。
這時宋雅詩推門而入,走到病床前,拍了拍楚逸帆的肩膀:“兒子,怎麼回事?看清楚是誰動的手了嗎?”
楚逸帆黯然垂眸,掛著哭腔說:“媽,兒子渾身都疼。”
宋雅詩紅著眼眶安慰:“好兒子,這件事媽一定會讓人查到底,找出是誰乾的,替你報仇。”
楚逸帆看向宋雅詩,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柔柔弱弱說:“媽,我就是在地下停車場,被人摁著就打,你說我得罪誰了?給我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