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為了丈夫孩子,也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將電話重新放到了床頭櫃,樓南枝坐了一會。
人都說姑娘是媽媽的小棉襖,可樓南枝的小棉襖不僅沒有一點關心媽媽的處境,還像是問罪一般數落了她一遍。
但女兒說的也不是全錯,畢竟有一個健全的家庭,肯定是要被人高看一眼的。
為了孩子她能忍嗎?
樓南枝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將行李收拾好了,頭也沒回地去了酒店。
下了公交車,走了沒一會就遠遠地看到了望月樓。
今天的望月樓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門口陸陸續續的人,絡繹不絕,個個都穿著正式。
樓南枝這人向來就不太喜歡湊什麼熱鬨,看了兩眼就準備回宿舍整理東西,晚上好好睡一覺,迎接明天的工作。
可剛拉著行李箱穿過酒店大廳的時候,就看到昨天帶她去宿舍的一個姐們,正低著頭被領班罵著。
“吳姐!你說你平時乾活一點紕漏沒有,仔仔細細,怎麼就在這麼重要的節骨眼上給我添亂了,人家可是世界著名的鋼琴家薇薇安,請她過來你知道傅氏集團花了多少錢嗎,你現在把演出服弄壞了,人家說了不演了,這攤子誰收拾?”
吳姐跟樓南枝的年齡相仿,雖然隻是昨天接觸了那麼一會,但樓那隻吳姐是個善良的人,家中還有個得了白血病的孫子,生活十分拮據。
隔著不遠,看著吳姐一抽一抽地哭,樓南枝這心裡不是滋味。
原本她還打算把自己第一個月工資拿出來一部分,給吳姐的,可現在看她不僅工作不保,說不定還要負擔天價的賠償款。
樓南枝站在一旁替吳姐著急,就在這時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朝著吳姐和領班走了去。
領班見了男人點頭彎腰,看樣子這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我不想難為一個服務人員,但今天這場鋼琴表演對傅家確實非常重要的,還有一個小時了,在傅老爺子來之前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得把薇薇安小姐請回來,要不然今天結束後你們不僅不用來了,費用也要加倍賠償。“
男人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留,說完話,轉身就走了。
“領班!這,這可怎麼辦啊!
吳姐的臉上寫滿了絕望,領班急得也是直搓手。
他也就是個小領導,也知道吳姐家的情況,不好深說什麼,更沒不知道怎麼把眼睛長在頭頂的薇薇安小姐請回來,定製的那件禮服聽說要幾十萬,他們幾個人就算是賣腎也不夠賠的,這鍋看來是非背不可了。
“領班!我能看看今晚鋼琴演奏的曲目嗎?”
就在兩個人原地著急的時候,樓南枝走了過去。
領班一臉不耐煩,“看什麼看啊,你沒看這都火燒眉毛了嗎,就彆在這添堵了。”
領班一邊說一邊用手哄人。
吳姐眼站在一旁,可憐巴巴的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領班,我以前是彈過鋼琴的,你不妨讓我看看,要是我能彈,最起碼到時候不至於冷場啊!“
聽到樓南枝的話,領班斜著眼睛瞄著她,“你確定?”
雖然領班對樓南枝的話不太確信,但麵前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確實是帶著那麼點,不同於同齡人的氣質的。
發更何況現在又沒有什麼好辦法,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