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行吧,周維人很好。”
景晟:“”
回去的路上,衛聽瀾聽到他問:“那我呢,我好不好?”
景晟並不是那種需要人肯定才自信的人。
還挺自戀,衛聽瀾隻當他瞎聊天,隨口道:“挺好的。”
大課間,衛聽瀾趴在桌上補眠,後腦勺正好曬到點太陽,熱乎乎的,很舒服。
沒完全睡著,聽到陶辰的聲音。
陶辰關切的問賀青臨:“你昨天下午乾什麼去了,出什麼事了嗎,看著這麼憔悴”
昨天他給賀青臨發了信息。
但是賀青臨隻回了“沒事”兩個字,再就沒了。
衛聽瀾記得昨天景晟跟他說了句,賀青臨家有親戚去世。
以陶辰和賀青臨的關係,竟然不知道?
賀青臨:“沒事。”
每次安撫過母親間歇性的暴躁,或者和父親對峙完,他都感覺很疲憊,不太想說話。
陶辰:“你這樣,我很擔心。”
賀青臨按著心裡的不耐道:“感冒了,吃了藥睡一覺,已經好了。”
陶辰鬆了口氣:“那就好。”
人都不想說,硬問,有毛病吧,景晟撐著下頜看前頭趴的老老實實的腦袋,覺得還是這個讓人滿意。
衛聽瀾聽到陶辰的聲音就睡不著了。
大概是都應激了。
還順帶琢磨一下。
不管陶辰真心還是假意,他表達情緒從來都很直接且柔和,比較起來,他好像就跟個木頭一樣,難怪不討人喜歡。
由陶辰想到陶月。
沒回短信後,陶月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衛聽瀾都沒接。
不過陶月心軟且很有韌性。
想到這個,衛聽瀾在周五放學後,直接拎著書包從後門繞道,打車去了程家。
看看程風柏的補習情況,順帶就留宿了,第二天中午直接去醫院看魏川,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次他還帶足了藥,免得再一次性喝好幾袋。
要喝的藥,衛聽瀾中午就帶去教室了,這樣連去宿舍都不用,免得被堵那兒。
學校門口,
陶辰對拎著禮物的陶月說:“二姐,都怪我,一個沒留神他就不見了。”
其實他看到衛聽瀾收拾書包了。
陶月搖頭:“不怪你。”
陶辰:“真的怪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三哥肯定願意回家”
對衛聽瀾躲開自己,陶月原本失望又疑惑。
見陶辰這樣說,再想到家裡爸媽和大哥,都是對衛聽瀾容不下陶辰的無奈,她也不由有些不滿。
陶月摸摸陶辰的腦袋:“你三哥說著玩的,過段時間他想開就好了,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陶月不死心的道:“周末溜了,我就不信他上課還會溜,我周內找他!”
她請了一周的假,非得逮住人好好說清楚不可。
陶辰半點都不想衛聽瀾再回來,聞言不由神色一僵,隻點點頭:“那也行,就是姐你太辛苦了。”
陶月:“這不算什麼,隻要你們好好的,一家人,有什麼話說不開。”
這天晚上,陶月給衛聽瀾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
她詳細分析了陶辰和衛聽瀾抱錯是個意外,又說了陶辰的優點,以及衛聽瀾給家裡人造成的困惑,最後勸衛聽瀾回家,不要讓家裡人寒心。
陶月直覺在這個家裡,衛聽瀾其實最聽她的話。
她說的話,他一定會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