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當朝皇帝下發皇榜。
凡能找到銀子或者提供相應的線索的人,朝廷都有重賞。
昨天,他依稀間好像聽到了“銀子”、“運走”之類的字眼。
宋家本就是商人之家,提到這些字眼也無可厚非,再加上他當時在氣頭上,也根本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他突然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宋青鸞之所以殺他,不是因為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也不是怕他糾纏。
而是怕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這種事,肯定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
要不然,宋青鸞完全可以等他被貶為庶民以後再殺他!
“所以,小侯爺懷疑那半塊玉佩是那個人給宋青鸞的信物?”
遲遲猛然醒悟過來。
“對!”
沈寂點頭:“那人很可能是想讓宋青鸞幫他把藏起來的賑災銀運走……”
宋家本是皇商,他們的貨物盤查不會太嚴。
讓宋家幫著把銀子運走,再合適不過。
遲遲越想越覺得沈寂說得有道理。
想著想著,遲遲突然一驚:“小侯爺不會是想去揭皇榜吧?”
“對!”
得到肯定的答案,遲遲連忙勸說:“這一切都隻是小侯爺的猜測,小侯爺切莫衝動!揭皇榜可不是兒戲!”
揭了皇榜,若是不能完成任務,那就是欺君!
那是要殺頭的!
“放心,爺心裡有數!”
沈寂信心滿滿。
一路上,遲遲幾次勸說沈寂。
但沈寂都不為所動。
既能保爵位,還能光明正大的乾宋家,這種好事,為什麼不乾呢?
差不多天黑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小院。
這小院還是遲遲變賣了沈虞夫婦生前賞賜給她的那些物件買下的。
要不然,敗光家產的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回到家裡,遲遲就忙著去生火做飯。
沈寂將摸屍所得放在一個小壇子裡掩埋,獨留下那半塊玉佩。
回來後,他又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下來燒掉。
看著忙碌著的遲遲,沈寂又不禁暗暗發笑。
遲遲原本不叫遲遲。
隻因她做事太風風火火了,自己就給她改了“遲遲”這個名字。
“砰砰……”
正當此時,外麵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誰啊?”
沈寂起身往外走去。
“開門!快開門……”
敲門的聲音更加響亮,還伴隨著催促的聲音。
當沈寂打開門,卻見青州郡守的兒子馮原帶著十幾個郡兵站在門口。
“馮原,你們這是乾什麼?”
沈寂不爽的問。
“少跟我裝糊塗!”
馮原目光冷厲:“說,你把青鸞藏怎麼了?”
“青鸞?”
沈寂疑惑,“我能把青鸞怎麼了?”
“彆裝了!”
馮原黑臉道:“青鸞失蹤了,宋家現在正到處派人找她!今天一早就有人看到青鸞跟你和遲遲出了城,青鸞失蹤的事,肯定跟你們有關!”
聽著馮原的話,沈寂不由在心中暗罵。
這貨也有成為大冤種的潛質。
宋家都沒跑來自己這裡要人,這個冤種卻這麼迫不及待的跑來?
被人當槍使了,估計還在為能幫上宋家的忙而沾沾自喜呢!
蠢貨!
沈寂心中暗罵,又一臉囂張的看著馮原:“馮原,你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本侯麵前囂張?本侯給你臉了是吧?”
“本侯?”
馮原嗤笑道:“少在我麵前擺譜,你馬上就不是小侯爺了!到時候,你連……”
嘭!
馮原的話還沒說完,沈寂就一腳踢向他的褲襠。
馮原雖然也小有武藝,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踢了個正著。
“啊……”
要害遇襲,馮原頓時捂住褲襠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馮公子!”
郡兵小頭目李友驚慌大叫,匆匆來到馮原身邊。
“把他給老子廢了……嗷……”
馮原疼得滿臉扭曲,痛苦嘶吼。
李友剛想下令,沈寂囂張地看過來:“怎麼著,你們還敢動本侯?”
聽著沈寂的話,李友和一眾郡兵瞬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至少現在,沈寂還是小侯爺!
就憑他們,還真沒權力將沈寂拿下。
“以後跟本侯說話,客氣點!”
沈寂再踢馮原一腳,又衝著李友低吼:“帶上他,去署衙!本侯今天非要問問馮憫,他怎麼管教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