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沈寂還帶著人在客棧大吃大喝的的時候,宋青梧就帶著黃金和馬匹趕來了。
見到沈寂,宋青梧立即滿臉堆笑的說:“多謝小侯爺替舍妹了仇,這是宋家的一點小心意,還請小侯爺不要推辭。”
說出這話的時候,宋青梧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他們被沈寂如此刁難,卻還要在沈寂麵前賠笑。
明明是這狗東西敲詐宋家,宋家還得謝謝他!
惡心!
太他媽惡心了!
“宋兄太客氣了。”
沈寂笑嗬嗬的接過黃金點了點,又看了看那兩匹青鬃馬,“看來,那半塊玉佩確實是青鸞的遺物,雖然本侯跟宋青鸞鬨得有些不愉快,但人死債消,本侯也不多說什麼了……”
跟宋青梧虛假的客套幾句後,沈寂這才將半塊玉佩交給他。
拿到玉佩,宋青梧心中激動不已。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不知小侯爺是否知道周通那銀子將青鸞的屍骨丟在哪裡了?”
“你去問問陳捕頭吧!”
沈寂指了指正喝得興起的陳六奇,“他們在追周通,本侯見著周通的時候,他都死了……”
“好好!”
宋青梧點點頭,連跑去找正在喝酒的陳六奇詢問。
找不找得到宋青鸞的屍體,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
但宋方槐想找到啊!
宋青梧來到陳六奇身邊,“陳捕頭,你追捕周通的時候……”
“周……周通?”
陳六奇一看就是喝多了,猛然一拍桌子,醉醺醺的大吼:“周通……在哪?叫這淫賊給……給爺出來,爺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陳六奇說著,又打一個酒嗝,還摟著宋青梧的肩膀,醉醺醺的說:“不是我跟你吹,就周通這淫賊……”
陳六奇不是在跟他吹?
不是才怪!
去他姥姥的,大中午就喝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他們喝酒的銀子,可都是沈寂那混蛋從宋家訛來的。
宋青梧本想跟陳六奇了解一下情況,但陳六奇說的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宋青梧眼見問不出什麼來,隻得告辭。
沈寂還虛情假意的挽留,宋青梧自然不願意,客套幾句便離開了、
坐上馬車之際,宋青梧又惡狠狠的看沈寂一眼。
狗東西!
你等著!
等你被問斬的時候,老子一定去送你一程!
這些黃金,留給你買棺材吧!
到時候,老子再燒兩匹紙馬給你!
帶著對沈寂的強大怨念,宋青梧往家裡趕去。
然而,剛走出沒多遠,宋青梧又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陳六奇和好多人都喝醉了!
就沈寂那狗東西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好!
這狗東西想把所有人灌醉,他好帶著遲遲騎快馬離開青州。
狗東西!
老子絕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老子要看著你怎麼死!
一念及此,宋青梧馬上吩咐車夫:“去署衙!”
……
黃昏。
“爹,爹……”
“好消息!好消息啊!”
宋親梧一邊往府裡跑,一邊興奮大叫。
宋方槐痛失愛女,近兩天一直心情不好,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聽到兒子激動的聲音,宋方槐終於強行打起精神。
很快,宋青梧興衝衝的小跑進來。
“爹,好消息!”
和神色黯然的宋方槐不同,宋青梧那叫一個神采飛揚,走路都帶風,“沈寂和遲遲被官府全城通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