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看見她的笑,心裡莫名虛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又欺負雪兒了?”
“我沒有,我隻是剛好生病住院了。”薑沉魚回答地冷靜,再沒有之前想要撒嬌的軟糯。
陳萍頓了一下,她聽到薑雪兒住院,立馬從國外趕了回來,還真不知道薑沉魚也住院了。
到底是有些尷尬,“你怎麼了?”
薑沉魚歪頭,剛想開口,後麵忽然傳來薑雪兒的聲音。
“媽?不是說我沒事嗎?您怎麼真的從國外趕回來了?”薑雪兒錯愕地看了一眼攙扶著自己的二哥薑暮。
陳萍回頭一看見薑雪兒穿著病服,頓時心都碎了。
轉身推開護士,就抱住了薑雪兒,“心肝兒,是誰欺負你了?怎麼都住院了?”
“我沒事兒,沉魚也不是故意的。”薑雪兒搖搖頭,撒嬌似的蹭了蹭陳萍的脖頸。
陳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呀,不要老是為了不讓我為難就自己忍受委屈,有些白眼狼的心是捂不熱的。”
明明已經開始接受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薑沉魚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沉魚,你又和以前一樣,我一生病,你就跟著住院。”薑雪兒又看向後麵同樣穿著病服的薑沉魚。
薑暮忍不住翻個白眼,毒舌,“從小為了爭寵動不動就要故意把自己弄感冒發燒,到現在也不長記性。”
“我到底為什麼住院,彆人不知道,親自灌我花生水的二哥還不知道嗎?”薑沉魚垂眸,拳頭卻不由攥緊。
薑暮這才想起薑沉魚吐血的事兒,不過現在看她能跑能跳的,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才是。
他當即又理直氣壯起來,“你一個小過敏,住這麼好的病房乾什麼?薑家就是有再多的錢,也不夠你這麼浪費的。”
“我什麼時候花過薑家的一分錢?”薑沉魚也沒了耐心。
結果又有一道指責聲在不遠處響起,“薑沉魚,你在公共場所的樓道吼什麼呢!薑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是大哥薑朝。
薑朝手裡拎著一個食盒,身邊還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是那個倒在薑家門口的男人。
他此時西裝筆挺,臉色蒼白,像是隨時都會再次倒地不起似的。
那個溫暖的懷抱真的是他的嗎?薑沉魚忍不住產生懷疑。
男人神色淡漠,看見薑沉魚的時候,倒是對她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在證明薑沉魚沒有認錯人。
薑朝沒有發現他們的小動作,還在對男人討好似的賠笑,“顧總,讓您看笑話了,我妹妹從小就沒在身邊教養,所以也不太懂禮數……”
“不是什麼大事兒,何必如此苛責。”顧謹言的聲音很淡,但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他看了眼薑沉魚,轉眸看向薑沉魚身邊的護士,冷聲道:“剛剛發生什麼事兒了?”
護士也是人精,見到顧謹言的態度是偏向薑沉魚的,立馬開口說明事情原委。
並指著陳萍,非常篤定地說:“從頭到尾,鬨事的就隻有這位女士,您朋友並沒有做出任何不合適的行為。”
“是嗎?”顧謹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薑朝一眼。
薑朝頓時臉色一紅,也抱怨似的看向了陳萍。
“我問了前台,說雪兒就住在這裡,我就想看看女兒,是她們非不讓我進的。”陳萍振振有詞。
護士無語,再次重複:“我一再告訴您,這邊是私人病房,沒有病房主人的允許是不可以私自進入的。”
“那她為什麼能進?”陳萍攀扯薑沉魚,仿佛把薑沉魚拉入水,自己就清白了。
她似乎忘記了,薑沉魚是她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