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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人不停地朝著顧雲喜跟陸建川說恭維的話，惹得牽著孩子出來的莫氏一陣嫉妒。
莫氏心裡酸溜溜的，說出來的話也是酸溜溜的。
“能不能考上舉人，還兩說呢，就在這顯擺巴結起來了。”
今兒個是年初一，本來就是喜慶的日子，被莫氏這麼一打岔，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莫氏說的巴結，可不就是在說她們嗎？
“莫氏，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婦人看著莫氏，滿臉寫著不高興。
“就是，大過年的，不會說話就不要出來啊，真是的。”另一個婦人也附和道。
莫氏被幾個婦人左一句右一句數落，臉都漲得通紅，站著不吭聲了。
她手裡牽著的娃娃，扯著她的手，不停說著：“娘，快點給我壓歲錢，我要去買吃的。”
莫氏本就憋著氣，聽到小娃娃吵著鬨著，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巴掌就朝著小娃娃的腦袋呼了過去。
“整天就知道要錢要錢，討債鬼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娃娃被她一打，直接撲倒在地上，還磕到了門牙，血從嘴裡流出來...
“哇，哇哇，娘，我不要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娃娃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坐在地上號哭起來。
一旁的婦人看著都揪心不已，大家都是當娘的，對孩子也會打罵，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還沒有一個婦人像莫氏這樣，下手這麼狠的。
要不是大家一個村子裡住著，大家真的會以為，莫氏不是親娘，是後娘。
有婦人忍不住開口指責：“莫氏，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孩子嘴巴都流血了，還不趕緊看看。”
然而，莫氏瞥了一眼，反而說道：“嬸子，我的娃我要怎麼教是我的事。”
其它婦人聞言，也都紛紛搖頭，莫氏真是無可救藥了。
真是可憐了這孩子，攤上這樣的娘...
顧雲喜看孩子的嘴巴流血了，莫氏看都不看一眼，小娃娃一邊哭，一邊被莫氏扯著走，心裡也不是滋味。
“媳婦，咱們回去吧。”陸建川拍了拍她的背，讓顧雲喜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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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喜：“嗯。”兩人就沿著方才來的方向走回家。
路上，陸建川突然提到：“媳婦，秦大夫離開之前，是說會回來嗎？”
陸建川的腿能治好，秦大夫的功勞很大，今天他提起，顧雲喜也有點懷念，那個不愛說話的神醫老頭在陸家的日子。
顧雲喜說道：“是啊，安安是這樣說的。”
陸建川聞言，點了點頭：“對了，媳婦，等會回去問下娘，初二去不去大舅家吧？”
顧雲喜立即懂了，當初秦大夫還是何家大舅介紹來的，可以說，陸建川的腿能治好，何家大舅功不可沒。
明日走親戚，婦人一般都是回娘家，但是何氏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過。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跟何氏說一聲。
說完之後，陸建川提著一顆心，生怕他娘發火，甚至都做好心理準備，要挨罵了。
誰知道，何氏不僅不生氣，還讚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