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會搬到府城去住嗎?”
她是寡婦,跟何氏是因著同鄉的關係,才走得這麼近。
現在何氏還找到了親爹娘,爹娘還是在府城的,那她這個所謂同鄉,都算不得同鄉了。
要是陸家搬到了府城去,那她在這個村裡,可就連個出門的理由都沒有了。
何氏擺了擺手道:“我爹娘倒是讓我們搬去府城,但是你也知道,我家雲喜現在月份大了,就算想去,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再說,我家阿川現在也快要鄉試了,到時候,他去參加鄉試,再讓他回我爹娘那裡住著,等到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回去。”
“不過,我倒是住習慣了這村裡,覺得咱們村就挺好了,去了府城,還不知道習不習慣呢?”
何氏把自己的顧慮都說給曹寡婦聽,臉上一時笑,一時又充滿了擔憂。
曹寡婦點了點頭,臉上堆著笑,心裡卻有些憂愁。
聽鳳姐的意思,現在不會離開,但是以後,等到建川媳婦生產完,很有可能會搬去府城!
“哎!”,她歎了口氣,用著打趣的語氣道:“鳳姐,你們去了府城,那我可就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做繡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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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聞言,笑著道:“你的繡工在咱們村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你要是樂意,村裡那麼多小媳婦,你想找誰一起不行?”
這曹妹子帶著個孩子,母女兩個在村裡無依無靠,她又不愛跟村裡其他婦人多接觸。
曹寡婦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村裡人對我......唉!”
何氏也歎了一口氣,想想,村裡確實很多人介意跟寡婦走得近,生怕沾染了晦氣。
她的眼眸黯了黯,曹妹子是個好的,就是命太苦了。
她嫁的男人倒是好,但是家裡很窮,男人為了給她們母女打打牙祭,頭一回上山打獵,就被野山豬給拱了,當場斃命。
為了這事,曹妹子的婆婆直罵她是個狐狸精,為了一時的口腹之欲,鼓動自己的男人上山打獵,把命都丟了。
甚至,因為這事,把她們母女從原本的家裡趕了出去。
村長可憐她們,把村後頭的一處破舊的茅草屋給了她,讓她們母女有個安生之處。
這些年,曹妹子靠著這手繡工,養活了她自己跟秀兒,唉,不容易啊!
何氏安慰她:“妹子,現在秀兒也漸漸長大了,以後你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的。”
何氏一邊安慰她,一邊心想,雲喜跟十繡坊的王掌櫃不是很熟嗎?
要是能求求王掌櫃幫忙,給曹妹子多接一些價格高的繡活,那曹妹子的日子,會更好一些吧?
繡鋪的那些繡活,哪個繡娘做不是做。
反正,曹妹子的繡活那麼好,接一些難度大的繡活,也不在話下啊!
何氏打定了主意,暗自記在心裡,打算先跟雲喜說一說,讓雲喜去求王掌櫃幫個忙,好歹也算是拉她一把。
兩人一邊說著家長裡短,一邊做著繡活。
時間很快,就到了晌午,曹寡婦一看,趕緊放下繡活,回家給秀兒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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