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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雖然滿腹疑惑,但是手一刻也不停,趕緊包紮傷口。
沈雲陽的傷口耽誤太久了,血流了很多。
這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是蒼白虛軟,有氣進、沒氣出的。
大夫生怕他死了,趕緊吩咐小廝取了鎮館之寶——五百年的人參,切了幾根參須,放在他嘴裡。
忙活了半晌,傷口的血終於止住了。
沈母想都沒想,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遞了過去。
“五兩銀子。”大夫伸出五根手指頭。
沈母驚愕地看著大夫,差點意外自己聽錯了,大夫竟然說五兩銀子?這不是明擺著搶錢嗎?
她頓時不高興了,沉著臉:“大夫,前幾天胡家那小子,來包紮一個傷口,你才收二兩銀子啊,怎麼到我們這裡,就收五兩銀子了呢?”
大夫臉色平靜,解釋道:“你孫子失血過多,我不得不取出五百年老參吊著他的命,你且看他嘴裡就知道了。”
沈母聞言,真的衝了進去,扒開沈雲陽的嘴。
沈雲陽嘴裡,還真有幾根參須。
饒是如此,沈母還在嚷嚷著,覺得幾根參須竟然多了三兩銀子,未免太貴了。
但是,她嚷嚷歸嚷嚷,在醫館裡,大夫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倒也不敢真的鬨事,不給銀子。
她肉疼地從懷裡又數了三兩銀子出來,一並遞了過去。
“大夫,我們家孩子傷口處理好了,又有參須吊著,是不是沒事了?什麼時候能醒啊?”
雖然給了銀子,但是沈母也確實心疼沈雲陽,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就跟,胡家那個小子那樣。
不對!雲陽的症狀,可不就是跟胡家那小子的差不多?
都是頭部流血,都是被送到了醫館,也是同一個大夫包紮。
沈母想到這層,臉上布滿驚恐:“大夫,我孫子他,他不會有事吧?”
大夫搖頭,有些沉重地道:“你孫子的情況,比胡家那小子的還要嚴重。”
“方才我隻是替他把血止住了,但是,他能不能醒,也是造化了。”
沈母聽著大夫的話,嚇得渾身哆嗦,癱軟跌坐在地上。
“不,不會的,我好好的孫子,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大夫,你救救他,求求你了,還需要多少銀子,你說,隻要我們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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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趴在地上,朝著大夫不停磕頭。
大夫皺眉:“沈婆子,不是我救不救的問題,你孫子這情況,我根本無能為力。”
“之前我醫治胡家那小子,你也知道,他們家孩子跟你們家這孩子,情況都差不多的。”
大夫說完,醫館裡又走進來病人,他就忙活去了。
沈母大聲哀嚎:“老天爺啊,建白啊,怎麼突然這樣了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好端端的,沈雲陽怎麼會大清早摔倒在沈家門口,又怎麼會,頭上有那麼大一個傷口,流了那麼多血。
這到底是意外,還是,還是......
沈母頓時止住了哭,大聲罵著:“建白,我知道了,肯定是胡家,是胡家乾的!”
“葫蘆那小子沒了,胡家人這是要把咱家雲陽往死裡弄啊,要讓雲陽給葫蘆賠命啊!”
沈建白的臉色也不好看,沈雲陽是他唯一的兒子,此時卻在家門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心裡能好受才怪。
而且,這件事情,他跟他娘的猜測是一樣的,雲陽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而是被人傷成這樣的。
罪魁禍首,就是胡家人!